,他的確感觉到自己的战意似乎不如曾经。
“应该是我在瓶颈期的缘故吧毕竟合百家战技,需要一些时间。”
好友摇头:“枪是百兵之王,剑是百兵之君,彼此终究是不同的。不然,为何六君之中独独有一位剑君呢”
“笨蛋。”女孩坐在树梢,懒洋洋看著
“剑和枪的区別很大。尤其是『剑”被赋予各种象徵意义后,地位更加超然。”
停下练枪的动作,抬头看向树梢。
“那依你的意思,我不应该借鑑研究剑术了”
“错。你要做的,不是將剑术融入自己的枪法。而是把剑法视作敌人,用自己的枪去破敌。这才是突破『破道境』的正途。枪,就是杀伐的兵器,突刺穿袭,收放自如,无情而无敌。跑去学著『剑仙』一样研究什么心剑、法剑,研究什么天地大道。那就跟让屠夫玩弄绣针一样可笑”
破道,破尽天下剑法.—
“力主的九阳尊神中,裂天元帅號称极限第一,破道第一。便是以枪破道,足以震裂天道。”
少年有所顿悟,回去闭关好一段时间,终於在仙职境界上迈入太虚之境。
可等他兴冲衝去找那个女孩告诉这个好消息时,却看到女孩拉扯自家室友的手,强行把一个环戴在他脖子上。
室友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是他自相识以来的初见。
“你的室友。”玉瑾写到这里,忽然低头思索一会儿。
“我记得,你们这一批仙人被称作黄天教的『黄金时代”。六合、玄武、白虎、九天。八神將补位其四———而你的室友一”
“对,白虎。如果说,跟我认识的那个女孩的確是『二代天师”。那么,天师关係最亲密的男仙,一定是他了。”
夜深人静。
卢玉裳从睡梦中惊醒。
看著旁边仍在修炼“梦仙法”的慕容春棠,她悄悄起身,赤足走到院中。
望著空中灿烂的星月世界,她默默想著:泽宝此刻便是在原始星空吧不知道,他是在读书修炼还是在冥想睡觉
几分思念,转眼又被自己回想起来的那份烦恼记忆驱散。
她想起自己潜入青泽宫,刺杀初代天师的事。
而最终,自己被含怒的天君击毙。
至於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黄天教的三巫女之一,会成为二代天师的护卫她如今还没想起来。
但一一初代天师换代,的確跟自己有关。
那么,作为皓宝仙煌洞天的奸细。自己在第九劫最后一日,到底做过什么呢
自己有没有和万象洞天通风报信,尝试埋伏黄天教呢
但是,有一件事她记得无比清晰。
血一鲜血染红一切。
那一天,自己杀死了许多仙人。
数千人数万人
根本记不过来。
对此,她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那些仙人的惊讶与哀豪,似乎仍迴响在耳畔。
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明明不情愿,却还是下手了呢
曾经,內心的矛盾与不忍,依旧能在此时切身感受。
“又想起一些东西了吗”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扭头看嚮慕容春棠正关切看著自己。
“你也醒了”
“仙法回梦中,没有看到什么前尘,索性就想问问你有什么收穫。结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二人坐在树下,仰望穹空玉轮,靠著慕容春棠的肩膀,少女低声说:“我想起那一天杀戮眾仙的事。按理说,黄天教与眾仙万民站在一线,是不应该有这种事情的。”
是因为自己作为叛徒,最终回到万象洞天了吗
还是
“前世,终究都过去了。泽宝说的不错,咱们都应该往前看一—不然的话一—”慕容春棠忽然笑了,“严格按照前世因果算,你难道要娶我吗”
不说曾经遗落的那个纪元。他们的仙魂在今世流转万载,今生並非第一次轮迴。
在前面几次轮迴中,他们也曾发生过不少故事。
比如上一世,卢玉裳是端木瑜的表姑。再上一世,卢玉裳和慕容春棠是一对姐妹。
而再回溯二世,卢玉裳与慕容春棠是一对夫妻。
“遗落之世的记忆,对你影响很大。但你不要忘记,那已经是七世之前的旧忆。今世的你,喜欢的人可是吕泽。你只是一位快快乐乐追求爱情的女仙。对了,如果你实在不开心,我们再去找泽宝吧。”
“泽宝”
卢玉裳面带迟疑,想起西门晓云等人的態度,默默摇头。
“还是算了吧一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天师的血脉
天师的继承人
黄天真魂的持有者
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