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时正说,璐王妃请了宗正寺出面。
但凡谁要将自家孩子过继璐王府,她就上告宗正寺,指认对方孩子不是璐王府宗亲血脉,乃是野种混淆璐王府一脉的血脉。”
“这也行?”
陈观楼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关键是成功了?!
“有皇帝拉偏架,当然行!
宗正寺肯定偏袒璐王妃,不可能偏袒璐王。
只要璐王妃指认某个孩子是野种,混淆王府宗亲血脉,宗正寺就登记在册。
连着来了这么几回,再也没人肖想过继这等好事。”
陈观楼悄咪咪地问道:“就没人想弄死璐王妃?比如璐王?”
“有啊!
不过老夫都是听宋时正说的。”
“他才回东平王府几个月,消息咋这么灵通,什么都知道。”
“因为东平王已经允许他参与王府事务,帮着处理一些事情。
加上他的身份,经常跟宗正寺那边打交道,一来二去,知道的就多了。”
陈观楼恍然,他果然没有看错宋时正这家伙,是个聪明的。
这个几个月,就打进了东平王府核心,开始参与王府内务事务。
估摸要不了一两年,世子之位就能回到他的手里。
那个啥,东平王妃魏氏生的儿子,都不用看,肯定不是宋时正的对手。
宋时正这家伙,不得了!
不知道最终会走上什么样的高位!
反正他很看好对方的展!
甚至比当初看好谢长陵还要强上两分。
“璐王妃能躲过那么多次暗杀,也是个有本事的。”
他连连感慨。
这年头的女人,绝非弱者。
一个两个,都很彪悍。
尤其是王府的女主人。
前面有楚王妃,后面有璐王妃!
都是狠角色。
“何止有本事。
听说璐王身体每况愈下,不太好。
原因就是,但凡遭遇一次暗杀,璐王妃就给璐王下一次毒。
璐王告状告到宗正寺,宗正寺那边和稀泥,拉偏架。
连皇帝都偏心璐王妃。
璐王估计也是认命了,默认了世子女继承王府。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年,他不将嫡子弄死,不包庇凶手,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穆医官感慨了一番。
以他多年的观察以及经验总结,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必有灾殃。
女人一旦脑子进水,必有祸患!
“大人的烦恼,莫非跟璐王府世子女有关系?”
陈观楼也没隐瞒,直接说道:“昨儿在酒楼吃饭,遇到了那位世子女。
特么的,你猜她干了什么事。”
“什么事?莫非她有为难大人?”
穆医官义愤填膺,恨不得以身代之,替陈狱丞分忧。
这份心意陈观楼心领了,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拍马屁,但是拍得舒服啊!
他喜欢!
他对穆医官最满意的点,一是医术,而是特别上道。
不愧人老成精。
不管抱有多少小心思,总而言之,穆医官在他心里,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一家人之间,彼此有点小心思,互相拍个马屁,很正常,很合理。
家人关系也需要言语和行动维持。
正所谓感情是处出来的。
“她先是让本官入赘。
本官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岂能吃她的软饭,自然是严词拒绝。
之后,她又提议,不成亲,但是要借我的种子生娃,而且还要生三个。
我啊,都快愁死了。
你说说这事,哎……”
陈观楼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穆医官瞧着他,怎么感觉到陈狱丞有点暗爽。
“我都提醒她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天牢狱丞。
谁知道她说不看身份地位,只看中我这个人,长得好,又是九品武者,体魄强健,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健康很聪明。
哎,没想到长得好,还有如此烦恼,被堂堂王府世子女上赶着借种生娃。
她那么‘惨’,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她有什么错了。
老穆,我若是拒绝她,会不会太过残忍。”
穆医官听不下去了。
他很想呸!
但他不能!
他脸颊抽搐了两下,努力平息情绪,“大人果然仁义无双,急他人之所急!
老夫深感佩服!
既然她那么‘惨’,大人何不做个好事,成全了她。”
“这岂不是显得太随便。
生孩子诶……”
陈观楼又是纠结又是犹豫。
穆医官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大人平日里一直很随便。
何必在这个时候矜持!”
“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