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陈观楼很知趣,主动压低嗓门,“陛下的心眼何止是小人,分明是小鸡肚肠,连小人都不如。
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当场,千万注意不要硬顶,当心被记恨。
一旦被陛下记恨,你的仕途就完蛋了。”
“胡言乱语!
本官乃朝廷命官,去留自有朝廷决定。
休要胡说八道!”
孙道宁嘴上呵斥,心头却赞同陈观楼的说法。
建始帝心胸狭窄,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众臣早已经见识到了。
只不过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把这番话说出来。
也就是陈观楼这个嘴上没把门的,才会无所顾忌的胡言乱语。
他都捂住了耳朵,还是能听见啊。
万一哪天要清算,他肯定是清白的,无辜的。
一切都是姓陈的贼子的责任。
“老孙,你我之间说话,你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陈观楼调侃道,“成王世子祭拜回来,宫里头就该杀他了,对吧。
所以,成王世子只是早死了几天而已,而且死的毫无痛苦。
说实话,这种死法其实是一种福报,一种幸运。
真要换成宫里头的死法,成王世子得多受多少罪啊!”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成王世子死定了,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所以,负责押送的狱卒没有错,他们只是倒霉催的碰上这桩破事?”
孙道宁似笑非笑。
陈观楼顺杆子往上爬,“事实已经很清楚,你非要逮着几个狱卒不放,至于吗?有本事让六扇门找出杀人凶手。”
“说起杀人凶手,成王世子被割人头那天晚上,诏狱那边被人劫狱,死了不少人,还被人劫走了一批犯人。
此事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