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全家全族,祖孙几代人死光光,就为了那个位置。
这样的代价,真的不悔不恨吗?
“恨什么?恨自己无能,恨晋王运气差了一筹。
早在押注晋王的那一天,老夫就有了觉悟,要么吴家再富贵三代,要么诛九族。
自古以来,皇权争夺,容不得三心二意,更容不得侥幸。”
吴大寿说完,自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话是这么说,真要面对诛九族的时候,是人都难免有各种杂念。
“吴相说的是!
我没参与过这类大事,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事到如今,只能让吴家人在牢狱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难为你了。
吴家被查抄,男女老幼都被下了大狱。
老夫想要感谢你,却苦于有心无力。
要不你去吴宅再瞧瞧,万一漏了点好东西,全给你了。”
“吴相说笑了。
锦衣卫跟六扇门加上都察院和大理寺,四个衙门一起抄家,岂能能漏网之鱼。
尤其是锦衣卫的番子,个个都是抄家的能臣,就算是藏在茅坑里的银子也能搜检出来。”
吴大寿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你说的对,是老夫忽略了锦衣卫番子的厉害。
不过,老夫的几个儿子,都在外面置办有别院山庄,那些地方或许有漏网的。
你要是有兴趣,就跑一趟,不管能收获多少,全是你的辛苦费。
我们吴家满门承蒙你关照,如今唯有这点边角料能酬谢,望陈狱丞莫要嫌弃。”
陈观楼摆摆手,“吴相说笑了。
照顾你们,顺手而为,不算什么。
我始终主张杀人不过头点地。
没别的想法。”
吴大寿听后,颇为感慨,“这年头像你这般不随波逐流,坚持己见的人,已经快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