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兄眼中,我就真的毫无信用可言?”
“赵大人的丰功伟绩,我可是听说了。
常做出人意料之事,行他人不敢做之事,可谓胆大包天,又令人钦佩不已。
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单独见江图。
你行事总喜欢剑走偏锋,不符合我这的规矩,容易出事。
在天牢,凡事守规矩,才能长久。
换做是你,你会让一个喜欢走极端的人单独面见重要犯人吗?”
“非得有第三人在场,你才肯让我见江图?”
赵明桥有些气急。
“光是有第三人在场还不够,还得有第四人第五人……人越多越好。
还望赵大人体谅我的难处,我是真的不敢冒一点风险。”
赵明桥气得脸色青。
他在公事房内走来走去,懊恼了半天,才说道:“不如这样,我写一封信,烦请你送给江图过目,请他给我回个信。
我不跟他见面,就在这里等消息。”
“可以!”
没必要把人逼急了。
赵明桥这个人,剑走偏锋,能逼的左相李良程妥协,脑子是真好使。
陈观楼不想和对方作对,能行个方便就给予方便。
只要别让他为难就行。
就用公事房的文房四宝,赵明桥提笔书写。
陈观楼背对着他,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二月份,京城毫无看头,四处都是光秃秃的,一副荒凉的景象。
加之朝廷乱糟糟的,这么多天,连个皇帝都选不出来,给人一种王朝末日的荒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