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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虚!”
陈观楼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
“谁?谁心虚?”
齐无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陈观楼笑而不语。
齐无休恍恍惚惚,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心虚?”
“因为他一意孤行,毁了国本,毁了朝廷根基,毁了大家长期以来坚持的正统观念,毁了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
破坏很容易,建设很难。
他很清楚,迟早会遭到反噬。
所以他心虚,因为惶恐,就要先下手为强。”
“可是南北两边都在打仗。”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而且他预留了退路。
到目前为止,这一场闹剧,都只是侯府同江府之间的私怨。
既然是私怨,那么,随时都可以调停。
可进可退,多妙的一步棋。
他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陈观楼平静无波的分析整件事。
这事复杂吗?
要说复杂,那是真复杂,毕竟牵扯到老皇帝那个老不死的。
要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
老不死的疑心病又犯了,不搞点事不舒服。
至于江图,一个马仔,打手,随时可弃用的耗材,不值一提。
锦衣卫就是敲边鼓的,宫里有吩咐,他们就动弹一下。
宫里没吩咐,他们就只用负责维持秩序,让双方的斗争保持在规定的范围了,不能扩大化。
必须将战斗死死按在‘私怨’二字里面。
齐无休埋着头,好一会没做声。
一做声就是石破天惊。
“我打算离开锦衣卫。
这份差事,越来越不适合我。”
“你确定?你家里人能同意?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
“离开后打算做什么?锦衣卫那边能同意吗?”
“不知道,没想好。”
齐无休的做派妥妥就是裸辞。
这份工作干得不开心,不管不顾先辞了再说。
至于将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