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于照安没被人打死,全靠出身良好,有稷下学宫和晋王做靠山。
换做其他人,坟头上的草已经一人高。
“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怎能肆意败坏我的名声。”
陈观楼差点就急眼了。
他可是笔直笔直的。
于照安嘿嘿一笑,“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是。
看来你还不知道,张御史最喜兔儿爷。
像你这样年轻俊俏的,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陈观楼脸都绿了,“我们能不能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实话同你说吧,最近张御史很高调,有人看不惯。
还听说,他正在鼓噪都察院放弃你,集中火力搞江图。”
于照安闻言,嗤笑一声,“一句实话都没有。
你可以走了。”
“你想要什么实话?”
“谁让你带话?”
于照安这回甩了个正眼给他,“说来听听。
说得好,本官也不介意被人当刀子使唤。
反正本官看姓张的很不顺眼,有人收拾他,乐见其成。”
陈观楼斟酌再三,权衡利弊。
于照安这人,浑身的毛病,保不准背后就刺一刀。
但这人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坚持。
答应的事情,就不会掉链子。
就算要背刺,也会将承诺的事情办完再动手。
既有君子之风,又不拘小人手段。
但他也有固执的一面,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上面让他写请罪奏疏,至今他都没有动笔。
心中对老皇帝真是厌恶极了。
这样一个矛盾又多疑的人,不给点真料,事情是办不成的。
陈观楼轻咳了一声,压低嗓门说道:“侯府最近同张御史闹了点矛盾。
张御史又臭又硬,不肯松口将事情化解。
侯府便想到了于大人你,希望你能出面化解一番。”
“呵呵,是想让本官出面将张御史一军吧。
你先说说,侯府为何会同张御史闹矛盾。
两边八竿子打不着,你别告诉我张御史无缘无故就要搞侯府。”
于照安不愧是官场老人,混的又是都察院。
他一听陈观楼的话,就知道不尽不实,话说一半留一半。
最了解自己的人,必定是自己的仇人。
此话,真理。
于照安就是最了解张御史的人中其中一个。
张御史属疯狗,但他咬人从来都是有的放矢,有足够的理由和好处让他出手。
平江侯府的大老爷,自从残废后,就只挂职不管事。
这样的勋贵官员,御史一般不会招惹,更愿意做个人情,在关键时候拿来用。
张御史这个时候咬侯府,嘿嘿,他想听听里面的内情。
就当是给无聊的牢狱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陈观楼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
在这帮真学霸聪明人面前,耍小聪明毫无意义。
反而用真诚的态度,方有可能打动对方。
于是他压低嗓门,小声将叶公子,张二公子被打一事一一道来。
前因后果也说得明明白白。
于照安听完后,一点都不意外,“当年大老爷摔下马,本官就知道侯府迟早会闹内讧。
这不,眼看着就闹了起来。
你家和侯府早就出了五服,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帮这个忙?”
“侯府给了钱,而我喜欢钱。”
陈观楼坦然道。
于照安嘿嘿一笑,眼神阴恻恻,透着一股邪气,“别人给钱你就要,本官给你机会你却拒之门外。
果然只配当狱卒,目光短浅。”
陈观楼偷偷翻了个白眼。
此刻,他有求于对方,暂且不和对方一般见识。
御史嘛,都是疯狗,越是搭理他们,他们越来劲。
“你回去告诉侯府,就说这桩事本官接了,本官愿意替侯府分忧。”
“条件呢?”
陈观楼赶紧问道。
于照安冲他嘲讽一笑,“条件得让侯府的人自己来谈,你不够资格。
本官也想看看,侯府有没有胆子走出这一步。”
这?
陈观楼觉着这事怕是有点为难。
因为,求于照安,是刘管事独自一人的决定。
没有经过二老爷,更没有知会大老爷。
只因为而夫人出面,要求刘管事想办法平息此事,刘管事才走了这步棋。
偏偏于照安狮子大开口,要亲自问侯府要好处。
罢了,罢了。
反正让他传的话已经传到,后续的事情轮不到他来操心。
该操心的人是刘管事,是二夫人。
于是,他郑重答应于照安,“放心,我一定将话带给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