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妃甜是坐车去连队开报告会,至少不用直面凛冽的寒风。
而夏繁星是和谢京臣一块骑马,还坐在前面,寒风呼呼往衣服的缝隙里钻,哪怕穿得再厚也会冻到麻木,更别提后来两人还遇到了暴风雪。
乔妃甜只是回答别人的问题就觉得累到不行。
夏繁星亲自查看士兵们的伤情,亲自为重症士兵们上药,不断回答军医的各种提问,一夜没睡在野外采摘草药,也没听她喊过一次苦累。
谢京臣越是对比,就越是能看出乔妃甜和夏繁星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心中的那份怀疑也越来越深刻。
这样的乔妃甜,真的能苦心钻研、搜集民间资料,从而研究出三个极其有效的土方子吗?
这样的夏繁星,真的能在兵团遭受重大病潮重创时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吗?
“……京臣,你有没有听人家说话?”乔妃甜略显不满的声音拉回谢京臣飘远的思绪。
“嗯。”谢京臣敷衍地应和一声。
这时刚好走到食堂,两人分别打完饭后面对面坐下来。
乔妃甜心不在焉地戳着白米饭,噘着嘴道:“听说这次的药引子是你和夏同志一起去戈壁滩上找到的,你们还在外面过了一夜。哼,人家吃醋了嘛!”
谢京臣夹菜的手一顿,霎那间有无数含有夏繁星的记忆画面闪过他眼前。
他低吼:“胡闹!”
他放下筷子,神情格外严肃,“这种毁人清誉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知道当时战士们的病情有多严重吗?我和夏同志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战士,为了部队,为了兵团!”
乔妃甜被谢京臣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只是想表达自己吃醋,想让谢京臣来哄哄她,享受一下被宠爱的感觉。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起到反效果。
谢京臣居然这么生气。
“我们还是分开吃比较好。”谢京臣端起餐盘,走到另一边离乔妃甜比较远的地方,坐下开始吃饭。
他吃饭的速度向来很快,没一会儿工夫便端着空餐盘离开。
留下刚回过神来的乔妃甜。
乔妃甜又气又恼还后悔,她就不应该多这个嘴,安安静静跟谢京臣一块吃完饭多好?
现在食堂里所有人都看见谢京臣跟她分开吃饭,又一个人走掉,他们会怎么想她?
乔妃甜羞愤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餐盘里。
·
五天后,兵团师部来人,同时带来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
因为部队及时治愈寄生虫疫情,没有让疫情扩散,没有感染到普通职工,所以师部和团部将要再次举办表彰大会。
而这次要表彰的人居然还是乔妃甜!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团部传遍。
团部医院办公室。
“他娘的!”刘能狠狠砸碎茶杯泄愤,“是她?凭什么又是她?所有人都知道救了部队战士们的人是夏繁星!就因为夏繁星成分不好,身份尴尬,但又必须要开个表彰大会,所以就又把她拉出来表彰?搞的好像是她救了部队一样!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李正杰正在办公室里做例行打扫。
快要到下班的时间,刘能越想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