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闻到烧鸡味,胡淼淼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抬眸用爪子继续扒拉他,让他快把烧鸡给她。
“别急。”君泽琛亲自撕开一个鸡翅,递到她嘴边,“需要我试毒吗?”
那倒不用,狐狸肚子饿的咕咕叫,整天啃果子,已经很久没被投喂过了,虽然并不知道捉妖师打着什么坏主意,但是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胡淼淼不再犹豫,干脆就着他的手吃。
她吃得急,却很是秀气,小口小口吃,两侧的腮帮微微鼓起,眼睛舒坦地眯着,毛绒绒的耳朵会随着咀嚼的动作抖动。
“嗷呜?(嚼嚼嚼)”为什么突然对狐那么好?
君泽琛垂头看她,眸底的晦暗让胡淼淼看不懂。
胡淼淼自觉没趣,等吃完了舔舔嘴巴,歪头:“呜嗷?”能帮我剪剪毛吗?
她想到那日他用帕子擦手,话锋一转:“你如果嫌弃狐狸就算了。”
胡淼淼可记得,君泽琛这个臭雄性对狐狸饱含怨念,让他不杀狐,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想,自己应该是第一个从他手底下活下来狐狸吧?
“过来!”
君泽琛没有多言,宽大的手托起狐狸的肚子,抱回怀里,用帕子给她擦擦嘴。
他浓郁的睫毛回落,凝视怀中的狐狸。
就像狼族骨子里是嗜血一样,妖族之间天敌是无法跨越的。
他们狼族与生俱来,讨厌狐族。
曾死在他手里的狐狸无数。
君泽琛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亲手捧着狐狸,给狐狸修理毛发。
他没有用妖力。
因为只要他动用狼族的力量,胡淼淼会立刻察觉到他的身份。
他就这样用凡人的剪刀,一点点剪去胡淼淼身上的卷毛。
她也安静地趴在他怀里,眼睛滴溜溜转,时不时抖动一下耳朵,或者秀气地打个哈气。
昏昏欲睡之际,恍惚听到男人说好了。
她稀里糊涂应了一声“好”,随即刷地一下睁开眼睛。
她刚刚好像用的是人类的语言,声音也和人形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确定地仰头,男人仿若未闻,拍了拍她的后腿,“抬一下,没剪干净。”
胡淼淼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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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毛短了一圈,可是剪完毛后,又是一只干干净净的发面馒头狐了,胡淼淼心满意足回家,安心用生发药养毛毛。
然而,一瓶生发的药水都用完了,她的毛不涨反掉,时而尾巴根会隐隐作痛,再次去找禽兽医,却见他脑袋尖儿锃亮。
胡淼淼:“禽兽医?你的头发怎么了?”
禽兽医满脸复杂:“可别提了,那个捉妖师你知道吧?听说和你很熟?”
胡淼淼:“其实也没那么熟。”
禽兽医痛苦:“旁的先不说,就说那个捉妖师不知抽了什么风,把我头发给削了,现在都没办法戴回去。”
胡淼淼啊了一声:“你不是有生发药吗?怎么不用?是不想用吗?”
禽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