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历南锡还站在门口。
此时的他早已恢复常态,似乎预料到了结局。
见傅宴修手里夹着烟,他上前给他点了火。
傅宴修吸了一口烟:“刚才戏很足。”
历南锡:“也有可能是肺腑之言。”
傅宴修睨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爷爷身体很不好,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按理说,你不该来打搅他的。”
很明显的警告。
历南锡两手一摊:“你和历正兴两个人前后夹击。
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找老爷子的吗?”
傅宴修冷冷一笑,烟雾从唇间逸出。
“历南锡,你什么时候才能用点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总玩这种戏码,不觉得腻味?”
历南锡脸上的悲戚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不吝的阴沉。
他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台面?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
一个在乡下泥地里滚大的野孙子,怎么比得上你,天生的天子骄子,傅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转身欲走,却在迈步前又顿住。
侧过头,带着一丝得意:“哦,对了,老爷子刚才答应了,到时候会出席我的婚礼。
毕竟,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孙子,不是吗?”
结婚?
他跟苏昭那个可笑的婚礼?
傅宴修并没有问,也没有任何情绪的表露。
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历南锡的背影。
指间的香烟静静燃烧。
历南锡最后那句话,让他暗暗拧紧眉头。
老爷子对历南锡的心软,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