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修是在第二天的晚上不得不走的。
他吻了又吻苏昭:“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去加国玩。”
其实苏昭知道他指的忙应该就是跟温柠的订婚。
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
不说出口,就以为对方不知道。
临走前,傅宴修又放下一张支票。
“忘了跟你说,你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他应该出来了。
这个你给他,看他喜欢移民去哪里。
我找人安排。”
苏昭看了看支票上的金额。
足足一个亿。
这傅宴修,可真大方。
不,应该说在打爸爸的事上,他和温柠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心里知道,但苏昭还是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傅宴修已经穿戴整齐。
看着裹着毯子的苏昭,瀑布般的头垂落在露出的肩头,睁着一双氤氲的双眼望着自己。
魅惑而不知自知。
他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
他滚动喉结:“你放心,在国外我会安排人照顾好他。
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你乖。”
说罢,在苏昭额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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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修和温柠的这场联姻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宴会厅外还是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
傅宴修一身深色高定西装,站在温柠身边神情却始终淡漠。
温柠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即使傅宴修的表情始终疏离,她也不在意。
只要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打动他的心。
温柠走到温舒蓓身边:“妈,今天是我和宴修的好日子,您就开心一点。”
“开心?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温舒蓓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傅宴修不但没动苏辛远,还让他安然无恙!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苏昭那个小贱人有多在意!
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她想起前些日子被苏辛远当众泼油漆的羞辱,本以为傅氏会出手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谁知苏辛远居然安然无恙。
温柠眼神暗了暗:“妈,凡事等过了今天的订婚宴再说。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温家的脸面不能丢。”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放心吧,等我正式成为傅太太,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温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又恢复温婉模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
宴会厅入口处突然一阵骚动,媒体的闪光灯瞬间密集起来。
温柠朝门口看去,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历南锡和苏昭并肩站在入口处,瞬间成为焦点。
历南锡一身银灰色西装,俊朗非凡,而他臂弯里的苏昭更是惊艳四座。
她身穿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瀑布般的长松松挽起,几缕丝垂落在耳侧,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与温柠精心打扮的华丽不同,苏昭的美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妩媚。
却偏偏更加夺目。
“她怎么敢来?”
温舒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苏昭挽着历南锡的手臂缓缓走来。
看着她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傅宴修则目光淡淡。
历南锡从侍者托盘中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苏昭。
“恭喜啊,傅总,温小姐。
特地来祝福你们。”
傅宴修并没有跟他碰杯。
“傅氏好像没有邀请你。”
历南锡面色不变,哈哈一笑。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
我是真心想祝贺傅总的。”
傅宴修冷冷地勾起嘴角:“不是什么下三滥的东西都叫生意。”
话音刚落,贺川就带着人来来了。
历南锡面色如旧:“宴修,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真的这么绝?”
傅宴修看着他:“滚。”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苏昭身上。
一言不。
可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越骇人。
历南锡脸上的得意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扩大了几分。
“宴修,商场如战场,风云变幻,谁知道下一任富会不会换人坐坐?
傅氏这艘大船,看着稳固,说不定哪天就触礁了呢?”
傅宴修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杯中酒,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即便傅家倒了,那个接任的人,也绝不会是你历南锡。”
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视,让历南锡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