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声音又很好听……”
“别瞎说。”老板娘赶快压低声音训斥他,生怕被那位贵客听见:“那是位先生,况且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来我们这种地方?”
——那位可是自己拎着箱子的,而且光看另一人自顾自往楼上走的模样,便知道对方不是什么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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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很好看,比最近新来的贵族小姐还好看……”小男孩不服气地嘀咕,见母亲瞪眼举手作势要揍他,立马抱着羊羔跑开了。
神眷者并不知道那个曾多次被同伴戏谑的诨名再次从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嘴中验证,他放下行李,另一人已经站在旅馆的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身下的天空是灰蓝的,树叶上的光斑抖落在来往纺织女工的外套上,树叶下的灰尘被羊群踩踏成雨后新鲜的泥沼。铁棘领带着牲畜臭烘烘的热气,在柔软得像云朵般的羊毛中野蛮生长着,而这片土地的守护神已经别开眼去。
——在细碎黑发的遮掩下,救世主注视着那个人后颈处微微凸起的、向着衣领深处延伸的脊骨形状,冷硬、嶙峋而苍白,让人不由生出用手掌扼住的冲动。
“……教授。”
“说。”黑发青年冷淡地应了一声。
但是另一人陷入了沉默,诺瓦皱着眉转过身去——他被吓了一跳,无声无息间,那个人已经近得几乎下一秒就要撞上他的额头,以至于那双在近距离下越发令人目眩神迷的蓝眼睛,呈现出某种足以将人溺死的、骇人的美来。
“……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结果被窗沿硌得眉头一抽。尚未反应过来,一只陌生的手便捂住他的脸,微凉的指腹施了些力气,缓且沉地抚过略微红肿的痕迹,就像在确认些什么。没等他因猛然剧烈起来的疼痛皱眉,脸上那些热胀的不适忽然消失了,简直就像魔法一样。
“治愈法术。”
对方若无其事地松了手,后退一步,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无害。
教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嘴角的弧度虽说始终完美,但他总觉得那家伙心情好像不太美妙:“……多谢。”
“之前我写信约了金纺车公司的人在这里见面,大概半小时后到。”他又冷淡地叮嘱道:“因为涉及了商业机密,所以这是场私密性质的会谈,等会儿你可以去附近逛逛。”
“怎么这幅表情,”见人神情不明地盯着他,诺瓦不由冲人挑眉:“我又不是个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然后躲在桥洞下面痛哭流涕的青春期小鬼。”
“指望因一层血缘关系就能无条件收获源源不断的理解与支持,我还没有这么天真愚蠢。”他冷酷地补充道,但更像是某种笨拙的安慰,只是不知是针对谁的。
神眷者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