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罚梁山伯去马厩养马,祝英台哪里看得过去,自然会去帮忙的。
这事儿要是被陈夫子知道,那祝英台就讨不到一点好了。
谢道韫果然点点头,笑道:“她既然来书院读书,就是我的学生。”
“本席怎么会为难自己的学生呢?”
谢清言正要松一口气,却又听到她问:
“你这丫头,真以为能遮掩过去?”
“我还是要审你。”
“说,你与那位眼高于顶的马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谢清言眼波绵绵,笑眯眯道:“自然是……”
谢道韫目光落在她的面庞上,笑道:“如果你说是朋友,阿姊这杯茶就要泼到你脸上了。”
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谢清言还是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茶杯的温度。
还好,是温的。
“阿姊觉得马文才这人如何?”
这种回避问题的态度真叫人忍不住急起来,还好对面的人是谢道韫。
涵养极好。
要是马文才在对面,肯定又要说什么,我在问你话,不要扯东扯西之类的冷话。
人家谢道韫在情绪稳定这一块一直做的很好。
也认认真真的像教席一样,中肯的评价起了学生。
水汽氤氲,仿佛连她的声音也染上潮湿的意味。
“尼山书院之中,自有能人辈出者,我看你与梁山伯,祝英台,马文才四人便是尼山书院之中出类拔萃之辈了。”
要不怎么人家是才女呢。
这位面里梁祝可是主角,马文才又是跟主角打擂台的反派。
她何德何能与此三人并列呢?
但人家谢道韫煮茶论英雄,也没忘了带上她。
自家姐姐看孩子就是有滤镜。
“你们几人,不仅外貌各个出众,为人也各有特色。”
那倒是,那没错。
四个人前前后后出去,完全就是一张美丽的脸后面是一张更美丽的脸的真实写照。
至于谁更美就看主观审美了。
纵使绝色美人,也有人觉得不过如此的。
而谢道韫既然开口,要说的必然不只是外貌。
而是实打实的品评,而一个合格的老师,总是擅长借物喻人:
“马文才正如利剑,锋芒毕露,锐气逼人。”
“但剑为利器,过刚易折,且容易造杀业。”
谢清言垂眸,轻轻的笑了起来。
确实如此。
谢道韫又道:
“清言正如枝头繁花,灼灼风流,自然耀目。”
“英台恰似美玉,莹润光泽。”
“而梁山伯嘛,我看他品行敦厚,质朴仁义,真真像一块顽石啊。”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