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气的眼睛都亮了。
他就不该听她在这里胡扯!
男子的字都是由族中尊长或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所赐,哪有朋友送表字的?
他就该厉声呵斥她才对。
但他居然还真的耐下性子,好奇她会说什么。
结果呢?
什么颦颦?哪有人会给男子取这种表字的?
这分明是个女子的闺中小字,谢清言分明是在跟他调笑!
他居然还觉得今天误会她把体弱当借口,有点不是滋味,居然把她的话当正经话在听。
“谢清言!”
马文才腾的一下站起来。
显然是生气了。
还是极大的怒气。
可谢清言何许人也,竟然一边笑,一边还理直气壮:
“文才兄,我学识不如你,随便取了一个,你怎么能跟我生气呢?”
“好吧好吧,我一片好心,你却不领情,那我向你道歉好了。对不起!”
然而看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哪里有半点道歉的样子。
马文才眼里像是有火光一般:
“你!”
谢清言发现了,马文才其实不太会吵架。
可能他平时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开揍了,何况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谁又敢去招惹他?
对上谢清言这种举止跳脱,又自有一套逻辑的人,简直一时之间气的说不出话来,抬手就去抓她的肩膀。
谢清言虽然拉不开强弓,只是因为气力不足,她毕竟是世家教养出来的武功底子,身法和招式都是没问题的。
要跟马文才对打肯定没可能,但闪避却不在话下。
她顿时一个轻巧的旋身,如蝶穿花隙一般,不仅躲开了,甚至还顾得上说话:
“说不过就要打人,文才兄,你怎么像九岁小童一样?”
“我十五岁就辩倒谢家清客,也没有见谁像你这样说不过就生气的。”
马文才简直气极反笑。
他平生从未有这样被人开玩笑还被倒打一耙的经历,几乎气的他一阵气血上涌。
“就凭你这套歪理?还辩倒清客?”
“你家的清客敢跟你过不去吗?你说什么他们自然都会捧着。”
谢清言眨眨眼:
“可是文才兄家的清客也都会捧着你啊,怎么你还是说不过我?”
这话真是刁钻极了,其实一看马文才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平时不善清谈,说不定马家都没多少清谈会,哪有他练嘴皮子的机会。
可谢清言这一句说出来,意思就是大家都有清客捧着,可你还是落了下乘。
马文才一生争强好胜,被她这几句说下来,几乎气的连房顶都要掀了。
谢清言反而偃旗息鼓,理了理有点乱的骑射服,道:
“好了好了,其实我不仅去了趟医舍,还听说你没吃东西,特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