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公子您歇下了吗?小的陶知,给您送行李来了!”
谢清言扬声应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书童服,眉眼清秀的少年担着两个不小的包袱闪身进来。
正是女扮男装的桃枝。
她进门目光飞快一扫,见自家小姐安然靠在榻上。
而那位气势迫人的马公子则坐在床上擦拭武器。
旁边还站着个面色不善的小厮,心下顿时明了几分。
她先规规矩矩向谢清言行礼:“公子,行李到了,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辰,您受苦了。”
语气恭敬,眼神却快速递过询问。
谢清言微微颔首。
桃枝这才转向马文才,不卑不亢地行礼:“这位定然是马公子了,小的陶知,见过马公子。”
实在是礼数周到,挑不出错处。
那边的马统见又来个书童,想起刚才被谢清言言语堵回来的憋屈。
忍不住又想找茬,阴阳怪气道:
“哟!你们谢家的人,架子都这么大吗?一个个的会迟到!”
他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谢清言不禁暗暗为马统叫苦。
桃枝是她身边最伶俐的丫头,向来嘴快不饶人,泼辣的很。
连她不留神都要被嘴几句。
果然。
桃枝眉毛一挑,立刻瞪了回去,嘴皮子利索得像炒豆子:
“这位小哥说话好没道理!"
“我家公子体恤,不忍我们星夜兼程,这才晚到了一步。”
“怎么到了你嘴里,倒成了我们摆架子?”
“再说了,我家公子晚到,夫子没意见,山长没说话,更没碍着你们什么事。”
“怎么轮到你来数落了?”
她语速快,声音脆,道理又站得稳。
一下子把马统噎得满脸通红,“你、你”了半天说不出句整话。
马文才冷眼瞥了这边一眼,并没出言维护。
只不耐地斥了马统一句:“聒噪!一边去!”
马统悻悻然闭了嘴,狠瞪了桃枝一眼。
立刻被后者用更凶的眼光瞪了回去。
想想也知道。
马文才这般地位,这副脾气,贴身伺候他的书童恐怕也在马家作威作福惯了。
哪有人敢反驳?
被桃枝这么气势汹汹的顶撞回去,马统瞬间不敢说话。
桃枝才不理他,立刻转身,手脚麻利收拾软榻,铺上自带的软垫薄毯,
又取出洗漱用具和寝衣,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一通收拾下来,马统也自愧不如。
谢清言倒没心思理会马家主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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