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至今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因为怕黑,抱着枕头去找小姨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姨父的手从身后环着她,手心贴在她的肚子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直到小姨醒来,姨父才悄悄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样的情况不止一次。
甚至会在小姨面前说,看见她跟男同学手牵手在街上走。
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尊敬的姨父啊,怎么能说出如此折辱她的话?
从那以后,异性的触碰就成了温浅心里的阴影。
她开始排斥所有男性,尤其是长辈和比自己年长的男生。
只有面对比自己小的人时,才会稍微放松一点。
大学时,她甚至偷偷去查过资料,怀疑自己是石女。
也曾有过例外。
只不过,温浅一直觉得是因为恐惧,害怕对方才忘了本能反应。
温浅喝光了第七杯酒,杯底的冰块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要抬手叫调酒师再续一杯,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熟悉的味道顺着酒香飘过来。
温浅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像对别人那样条件反射地甩开。
她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汗,比她握着酒杯的手还要凉。
男人抓着她手腕的力度都在发颤,像是怕她跑了,又像是怕碰疼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