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以为她很想来这里似的。
虞瑶在心里对着萧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面上还是快屈膝行礼:“回陛下的话,嫔妾今儿是受了太后娘娘懿旨,特来翊坤宫探望贵妃娘娘。”
“太后让你来的?”
萧煜剑眉微挑,看向她的目光加深许多,“刚刚下的懿旨?”
“正是。”
所以有什么意见去给太后说去吧。
“太后叫你来,你就来?”
萧煜盯着她,凤眸幽深得看不出情绪。
虞瑶先写被这个问题问得吐血,那是太后啊,太后懿旨,她遵从也有错么?
耐着性子,虞瑶面带微笑,恭敬回答:“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说听闻万贵妃落水昏迷至今,心中担忧,但是身子乏累,不便前来。”
“正好今日臣妾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便将这份差事托给了我。”
这话什么意思?
嫌她听太后的,来翊坤宫当电灯泡了?
虞瑶装作听不懂,故意侧身探头,朝萧煜身后的寝殿望去:“方才进来就听到了好消息,贵妃娘娘醒了?”
“是。”
萧煜总算颔,凤眸盯在她身上,好似认真审视她一番,才侧过身,“既然来了,那便随朕进去。”
接着又不忘看向立在窗下的小金子:“叫门口这些人都散了,传太医进来。”
一旁的小金子马上伏身:“是。”
随着话音落下,聚在门口的一众宫女太监都被轰走了,小金子也走出正殿。
萧煜转身就往里面的寝殿走,虞瑶默默跟上。
走过两个幔帐后,是一扇回字纹槅心门。
门两边站着两个宫女,一见是萧煜过来,又马上跪在地上,重新将门拉开。
“陛下!”
门刚一打开,春愿就站在门后,立即对着萧煜跪了下去,声音颤地说:“陛下,不好了。”
“混账,贵妃刚刚苏醒,你一个宫婢又在胡说什么?”
萧煜步伐一顿,淡漠的嗓音陡然凌厉起来。
跟在后面的虞瑶马上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春愿要搞什么。
“陛下,不是奴婢胡说啊,是,是娘娘,娘娘的情况好似不妙。”
春愿跪在地上,仰起头看向萧煜,一脸惊惶地说,“刚才娘娘是醒了,陛下您一看娘娘醒来就转身出去了,奴婢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却现娘娘好似不认识奴婢了!”
“你说什么?”
萧煜的语瞬间加快,“你再说一遍!”
春愿马上对着萧煜狠狠叩头,复又抬起,大胆地直视萧煜双眼,斩钉截铁地说:“娘娘不认识奴婢了,娘娘好像失忆了!”
我去,不是吧?
虞瑶在心里吐槽,万贵妃挺会玩啊,掉水里洗了一回澡,上来就说自己失忆了?
这‘失忆剧本’不是应该她这个主角拿吗?
而立在她面前的萧煜没有半秒犹豫,长袖一拂,立即跨进了寝殿。
虞瑶赶紧快步跟上,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赶在萧煜走到床前的同时一并出现在床尾。
而挂着月影纱幔帐的拔步床上,本该躺在床上的万棠却在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一头长毫无装饰地顺着肩头披散下来,黑如瀑,眉目茫然。
本就长着一张娇艳的脸庞,再加上她此刻茫然无措的神情,更是惹人怜惜了。
虞瑶站在床尾,偷偷观察万棠这会儿的表情神态。
看着的确是有些病容的,比起上次的装病来说,万贵妃这次‘病得’标准多了。
只见万贵妃唇色微白,脸色微青,瑟缩着脖子,单手捏紧衣襟躲在床里,好似一个受气柔弱的小庶女。
单看着表现,好像是真的失忆的样子。
“棠儿?”
在虞瑶思索的时候,立在床头的萧煜主动出声,特意放低了嗓音询问。
缩在床里的万棠只是摇摇头,一双大眼睛紧盯着萧煜的脸:“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爹爹呢?娘亲呢?你们都是谁啊?”
立在床边的春愿则在此刻又一次跪在地上,哭着道:“娘娘,您别吓奴婢啊。
奴婢是您的陪嫁宫女,春愿啊!”
“春愿?”
万棠听到这个名字,防备的姿势也有了改变,朝着春愿探了探身子,“你是春愿?”
“是啊,娘娘,您记得奴婢了?”
春愿也直起上身,将自己的脸凑得更近,“您仔细看看奴婢!”
“我,我记得你……”
万棠认真看了看春愿,收回视线,看着身上的锦衾,嚅嗫地说,“春愿,好像是我的丫鬟。”
“是啊,娘娘,奴婢是从小就跟您一起长大的小丫鬟,奴婢的名字还是娘娘您给起的呢!”
“你为何叫我‘娘娘?’我娘亲呢?”
万棠好似想起了一些,再次朝春愿靠近了一些。
春愿则彻底哭了出来,“娘娘,您忘了么,您已经进宫做了陛下的贵妃了。”
“娘娘您之前就入了陛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