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死死捆住。
“文才,秋生!”张棂星指着那十袋散发着淡淡米香和微弱灵光的糯米,“拆开!把糯米均匀铺满棺材内部!记住,要铺满!一丝缝隙都不要留!”
“是!师叔祖!”两人精神一振,连忙拆开米袋。这上品灵糯米颗粒饱满圆润,色泽如玉,散发着温润的灵光,入手竟有微微暖意,与寻常糯米截然不同。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抬起沉重的棺盖一角(有铁链固定,无法完全打开),将一袋袋灵糯米如同流沙般倾倒入棺内。雪白的糯米如同瀑布般落下,迅速填满棺材内部的空隙。
“滋滋滋…”
糯米接触到棺内弥漫的浓郁尸气,立刻发出如同水滴入滚油般的剧烈声响!同时,糯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碳化!但神奇的是,变黑的糯米并未失去效力,反而如同海绵般持续吸收着尸气,同时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温润灵光,形成一层不断消耗又不断补充的净化屏障!
棺内的嘶吼声瞬间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和挣扎!那具即将突破的凶尸,如同被丢入了滚烫的沙坑,周身被至阳至正的灵米包裹、灼烧、净化!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剧烈的痛苦!棺材的震动幅度明显减小,频率也慢了许多。
“成了!”秋生抹了把汗,看着那被墨线电网包裹、内部铺满灵糯米的棺材,心中稍安。
文才也松了口气:“师叔祖,这下应该能困住它了吧?”
张棂星没有回答,只是凝神感应着棺内的气息。在双重压制下,任老太爷的气息确实被强行压制回了黑僵巅峰,突破的势头被硬生生打断,暂时被锁死在这口特制的“牢笼”之中。但他心中那丝隐忧并未散去。极品墨斗和上品灵糯米虽强,但终究是死物。而棺内那东西,是活的,是不断挣扎、不断积蓄力量的凶物!更别说,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风水先生…
“不可掉以轻心。”张棂星沉声道,“轮流值守,寸步不离!尤其是后半夜,阴气最盛之时!”
“是!”秋生文才肃然应命。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在极品墨斗和上品灵糯米的双重压制下,任老太爷的棺材果然安稳了许多。虽然依旧能听到沉闷的撞击和压抑的嘶吼,但频率和强度都大不如前。秋生和文才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第三夜,子时三刻。
乌云蔽月,万籁俱寂。义庄内一片死寂,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不安地跳动。
偏殿门口,文才裹着棉袄,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支撑不住,靠在门框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殿内角落,秋生也抱着桃木剑,蜷缩在草垫上,眼皮沉重地合拢,呼吸渐渐均匀。
他们太累了。连续几日的提心吊胆和轮班值守,早已耗尽了精力。此刻殿内棺材安静,殿外寒风呜咽,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就在两人陷入沉睡的瞬间——
义庄院墙的阴影处,空气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了一下。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模糊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落地无声。
黑影身材瘦高,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袍,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只露出一双狭长而冰冷的眼睛,瞳孔深处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毒蛇。他正是暗中窥伺已久的风水先生——玄阴子!
他如同鬼魅般在院中潜行,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枯木顽石。他轻易避开了几处九叔布下的简单警戒法阵,如同回自己家般,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停放棺材的偏殿门外。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门口酣睡的文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嘲弄。手指微动,一缕极淡的、带着迷幻气息的灰色粉末飘向文才口鼻。文才的鼾声顿时变得更加深沉,彻底陷入昏睡。
玄阴子如同滑溜的泥鳅,无声无息地推开殿门缝隙,闪身而入,反手又将门轻轻掩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殿内,昏黄的灯光下,那口被紫色墨线电网包裹、散发着微弱灵光的棺材静静停放。玄阴子看着那精密的墨线符阵和感应到内部浓郁的灵米气息,眼中幽绿光芒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意外和凝重。
“哼,倒是小瞧了那林九和他那个小师叔…竟有这等好东西…”他心中冷哼,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惜…螳臂当车!”
他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刻满诡异符文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浓郁紫黑色邪气的丹药——正是助僵尸突破瓶颈的邪物“尸煞破境丹”!
同时,他右手一翻,一柄三寸长短、通体乌黑、尖端闪烁着幽蓝色寒芒的锥子出现在掌心——破法锥!专破各种法阵禁制!
玄阴子如同最精密的盗贼,动作快如闪电,却又轻巧无声。他首先绕到棺材尾部,那里是墨线符阵相对薄弱的一处节点。他眼中幽光闪烁,精准地找到了几根关键性的、构成符阵核心回路的墨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