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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摆擂台,我就给他一个最大的擂台!”
“我倒要看看,他那个草台班子,接不接得住!”
第二天,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三辆崭新的上海牌轿车,后面还跟着两辆满载着物资的大卡车,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县招待所出,一路朝着下河村的方向开去。
卡车上,红色的横幅拉得老长。
“华远集团心系下河村,捐资助学情暖千万家!”
“热烈欢迎华远集团莅临我县指导工作!”
沿途的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对着那威风凛凛的车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消息,也像一阵风,提前吹到了下河村。
村长刘富贵,连滚带爬地跑到山脚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开荒的村民们。
“来……来了!
王总来了!”
“带了……带了两大卡车的东西!
电视机!
电冰箱!
还有十万块钱!”
“说是……说是要现场给大家!”
人群,再一次炸了。
昨天刚刚被陈诚鼓动起来的豪情,瞬间就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
,砸得稀巴烂。
“我的天!
十万块钱啊!”
“还有电视机!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电视机长啥样呢!”
“还……还干个屁啊!
赶紧下山啊!”
一些人手里的锄头,“哐当”
一声掉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往山下跑。
“都给我站住!”
陈二牛红着眼,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拦在了路中间。
“谁他娘的敢下山!
就是看不起我陈二牛!
就是跟陈诚兄弟过不去!”
可他的话,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十万块钱和电视机的诱惑面前,什么兄弟情义,什么未来蓝图,都变得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