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金属了，还大鱼，顶多是条小杂鱼，浪费老娘的脉冲弹。”
耳麦里传来同伙的讪笑：“可能……我看走眼了？”
“算了，苍蝇也是肉。”
女人收起枪，大步走向坠毁的悬浮车。
可当她靠近时，却现车身竟然完好无损，甚至连漆都没刮花。
“嗯？”
她暗道一声怪了，挑眉走近，伸手拍了拍车壳，金属回响清脆又扎实，“虽然不是名牌车，不过这质量属实不错啊，转手能卖个好价。”
虽然没弹出安全气囊，也没摔成稀巴烂，看样子用不着大修。
“嘿！”
耳麦里男人说道，“我就说是大鱼吧，你刚才还冤枉我。”
“行，这次你立功了，多给你一百块。”
女人笑着安抚道。
话音刚落，她的太阳穴突然抵上一根冰冷的枪管。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后背僵直，双手缓缓举起：“阁下，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要命吧？装备你拿走，放我一马？”
元茵没说话，手指翻飞间，女人身上的武器、手环、耳麦、甚至藏在大腿侧的短刀，全被卸了个干净。
“……！”
女人脸色煞白。
这手法，绝对是职业级的，她今天踢到铁板了。
“怎么才能放过我？”
她声音颤，“您来极北地区是有事要办吧？缺个跑腿的吗？您吩咐，我照办，留条命就行。”
元茵的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纹身上——一条缠绕机械脊椎的鲸鱼骨。
“鲸骨帮的？”
女人心脏猛地一沉。
完了，寻仇的？
“是、是……但我就是个外围跑腿的小喽啰！
帮里那些脏事我可没资格参与。”
她急声辩解，毕竟纹身在这儿摆着，想抵赖都不行。
元茵轻笑了一声。
十来度的天，女人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虹光的据点，在哪？”
“虹、虹光？”
女人瞪大眼，随即如蒙大赦，不是来找鲸骨帮寻仇的，而是来找虹光寻仇的？太好了！
“我知道，我可以带您去。”
元茵打开女人的手环，利落地调出全息页面：“标出来。”
女人颤抖的手指在蓝光中滑动，地图迅放大，“这、这里就是虹光的据点……”
她指向一个坐标，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脑袋开花。
元茵将坐标记下，收起手枪。
“上车。”
虽然太阳穴不再被枪口指着，女人却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冻土上混，除了识时务，还要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她若是老老实实跟着去带路，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要是现在就跑，那才是找死。
悬浮车重新升空时，女人在副驾上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直到看到前方闪烁的霓虹灯牌，她才敢开口：“就是那家夜店，那是虹光最外围的据点……其他据点都很隐蔽，我真不知道。”
“下车。”
元茵说。
女人如蒙大赦，开门刚开条缝就蹿了出去。
她的靴子踩在路面出急促的砰砰声，朝着暗巷狂奔的身影像只逃命的野狐狸。
只不过刚进入巷口，女人的身形突然栽倒，后背炸开的血花很快便流入了暗巷。
元茵收回视线，刚才的枪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路过的一名机械改造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加快度离开了这里……或许是因为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在这里太过常见，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元茵下车时，面容和身形都已经在生物拟态的作用下生了改变。
她将自己重塑成一个毫不起眼的酒客模样，然后朝着那家名为“冰与火”
的夜店走去。
推开沉重的防爆门，声浪混合着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
全息投影的舞者在半空中扭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每个人的脸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元茵在前台要了一杯酒，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假装沉醉在劲爆的音乐中，实则依然动黑色协议，入侵了夜店工作人员的通讯器。
数据洪流中，她找到了虹光在极北地区的据点分布。
她端起就被抿了一口，劣质烈酒的灼烧感令人十分不适。
她皱了皱眉，放下酒杯，然后起身离开。
悬浮车在城中转来转去，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实则把虹光据点所在的位置全部踩了个遍。
顺便，她还用黑色协议入侵了这里的人工智能。
“这里的防火墙远远不如安琪。”
元茵对雅典娜说，“下一次吞噬人工智能，不如就选在这里好了。”
“下一次？”
雅典娜思考了一瞬，问道，“你还要回档吗？”
“嗯。”
元茵说，“我忘了，回档后这事儿你就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