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云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沈策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声音。
苏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皇宫的方向。
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关着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第二天,苏云递了牌子,入宫。
他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去了长乐宫。
宫殿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杀。
领路的太监将他引到寝殿门口,便躬身退下。
苏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李沐雪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呼吸很轻。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看起来就像一尊沉睡的玉像。
一名年老的御医正在收拾药箱,见到苏云,连忙躬身行礼。
“首辅大人。”
“她怎么样了?”苏云走到床边,看着李沐雪的脸。
“回大人,李姑娘的外伤已无大碍。”老御医叹了口气,“只是那场地宫爆炸,伤了心脉,损了神魂。老夫用了各种温养的方子,也只能吊着,人什么时候能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苏云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份医案,一页页翻看。
上面详细记录了李沐雪受伤以来的所有脉象和用药。
字迹工整,记录详尽。
“心脉受损,神魂震荡……”苏云看着医案上的诊断,手指在“神魂”二字上轻轻划过。
他忽然开口问道:“张太医,我请教一下,爆炸之伤,多为外力冲击,脏腑受损。为何李姑娘的伤,会如此精准地只伤在‘神魂’之上?”
老御医愣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汗。
“这个……或许是爆炸声响巨大,惊了心神……老夫也只是根据脉象推断……”
苏云放下医案,目光落在老御医有些躲闪的眼睛上。
“张太医,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必比我清楚。”
苏云的语气很平静,却让老御医的腿肚子一阵发软。
“大人明鉴,老夫……老夫实在不知啊!”
苏云没再逼问他,只是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
老御医如蒙大赦,提着药箱,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苏云重新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李沐雪。
他想起了她昏迷中呓语的“老头”和“药”。
又想起了张敬之,那个用死把他推上棋盘的老学究。
爆炸伤人,是混乱的,狂暴的。
可李沐雪的伤,太“干净”了。
干净得就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除了她一部分记忆,又让她恰到好处地昏迷不醒。
这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人为的谋杀,一场针对记忆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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