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然凭什么调他为营长?
乔济南跟着笑,似乎没看出沈明礼眼底的轻视,其实就算看出来又怎么样?
六年前,他能从看守所出来,去到西北军区当兵,就是因为沈家看在虞晚的面子上,帮了他一把。
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乔营长?
“爸爸,舅舅。”
一声稚气奶音打断几人说话,宴会厅人群里挤出个西装革履的小不点。
虫虫跑到爸爸身边,习惯性伸手要他抱,不等沈明礼弯腰抱他,他又悄悄回头望身后,发现另一张圆桌边的白蓝粗花呢裙边,虫虫立马乖巧改口,“要舅舅抱。”
沈明礼低头看一眼儿子,又回头看另一桌坐着的虞晚,不禁有些好笑,昨晚他随口说了句腰伤犯了,没想到某人当了真。
乔济南有些意外,面对小外甥的要求,还是弯腰抱起他。
虫虫不用仰着下巴看人说话,嘴巴也很甜,绝不让人白抱他,“舅舅是这里最高的人,以后我也要长你这么高。”
乔林业乐见这种场面,看向外孙的目光更是和善,“虫虫只要多喝牛奶多吃牛肉,将来一定会跟舅舅一样高。”
“嗯嗯,虫虫每天都有喝多多牛奶吃多多肉肉。”
虫虫一本正经说着话,尽管打扮像个大人,依旧是个奶气没脱的三岁小孩。
乔济南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小屁孩,真当抱着软乎乎的一团,听他讲些奶呼呼的话,又觉得小孩子也有可爱的。
至少怀里这个小白团子,让人说不出讨厌两个字。
被虫虫这么一打岔,陆玉庸转身跟沈明礼说起程家。
“你看那人怎么样?”
这话问得有些刁钻,是好是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不做亲家?沈明礼扯唇笑了笑,“品行端正,是个有为青年。”
沪市程家是穗城叶家的姻亲,程兴之先生去年才恢复律师职位,现在担任司法部律师司司长。
陆家有意跟程家结亲,去年陆玉珠去穗城那阵,借着儿子沈明扬的订婚宴,打听过程家儿女。
“我看着也不错,跟小意应该有共同话题。”
小意是陆家陆玉儒的大女儿陆成意,陆玉庸虽是大伯,平日也没少帮忙照看两个幼年失母的侄女。
两人随意闲谈的口吻,乔家父子插不进话,陆玉庸长袖善舞,转而又同乔林业说起下面文物部门的大发现。
“郊县神居山采石场炸出的西汉古墓,出土了许多珍贵文物,当地相关报道都太过功利,你们京城日报有机会可以试着写两篇正面报道,清一清浮躁人心……”
大人说着话,虫虫趴在舅舅肩头到处瞧,瞧到门口红脸蛋的新娘子和叭叭,又瞧到窗边跟人讲话的爷爷。
瞧来看去,最后看向不远处的妈妈,发现冬冬要拿他放在桌上的小飞机,虫虫立时皱起眉头不高兴。
沈明礼一直留意着儿子,看他这样是要发脾气,怕他闹腾,正要去帮他拿回小飞机。
桌边同人说话的虞晚先一步收回玩具,免了一场哭闹争夺赛。
她把小飞机放进皮包,拿出两颗进口巧克力转移注意力,“冬冬要吃巧克力吗?”
冬冬没拿到蓝白小飞机,也没哭闹,因为手里多了两颗彩色锡纸包的巧克力。
他笑得露出脸颊酒窝,奶声奶气道:“要跟虫虫哥哥吃。”
隔着一桌远,虫虫看到冬冬拿了妈妈的巧克力,又对着他呲牙,意思是他贪吃。
冬冬当是哥哥要和他一起吃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