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火车去穗城,虫虫暂时留在京市,还得要您老人家照顾,等您下个月过寿我再回来,到时候要是穗城那边不忙,我再接走虫虫。”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
老爷子上了年岁,怕寂寞是常态,听到曾孙要留在这边,心里自然高兴,嘴上还是要说些推脱话。
“考上大学是件好事,你人聪明,用不着人教,但你要记住一句话,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
“我记下了,爷爷。”
虞晚弯唇笑了笑,“您老人家的话,我一定时刻牢记,虫虫还得要您教着学习道理。”
沈明扬在另一边跟大伯下棋,耳朵却在留意另一边动静,虫虫睡了午觉,张姐刚给他换好衣服,转身丢尿不湿的功夫,小家伙自己摸到隔壁去了。
他人小,找地方倒是一找一个准儿,进门看到屋里人,笑着跑过去喊一身绿军装的沈明扬,“叭叭。”
沈明扬抱起侄儿,让他坐自己腿上说话,“虫虫睡醒了?”
“嗯。”
虫虫打了个哈欠,看着棋盘,头回没主动去乱抓棋子。
沈长年看着小家伙,笑着逗他,“看来虫虫是长大了,新年贺卡上写的虫虫祝好,写得真是笔笔有劲儿。”
再用点力,照片都得被戳个洞。
沈明扬收到的年礼也有侄儿的照片,照片后面的字,他也看到了,跟着笑,“是写得好,长得也墩实,像个小老虎。”
“嗷嗷,吼。”
虫虫看过太爷爷的老虎图,还有老虎扑雪图,他学着叫唤,逗得人发笑。
听了老爷子的教诲。
虞晚更觉自己走的路数没错,无论在哪,她脚踩的土地才是真正的世界,她往老爷子茶杯里添了些热参茶,笑着说,“谢谢爷爷。”
“趁还有几天时间,多带虫虫玩一玩,过几天你要走了,他肯定哭鼻子。”
后面几天,虞晚没有走亲访友。
专心陪小家伙玩闹,打雪仗、坐雪车、去看公园溜冰队、还拍了许多记录时间跟心情的照片。
沈明扬和沈明沁比她早两天离开京市。
到了初六上午,该去火车站的时刻,虫虫抱着妈妈,死活不松手,“不不,不走。”
虞晚轻声安抚小家伙,“虫虫,妈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等你吃完一盒饼干,妈妈就回来了。”
她特意备了一盒60块的饼干,按照每天吃两块的规定,吃完一盒,刚好是老爷子的寿宴,她也会回京市来接儿子。
昨晚还说得好好的,到了这会儿,虫虫开始闹情绪,急得语无伦次,“不不,妈妈,妈妈不走。”
他不会说太多话,抱着妈妈脖子,脸贴在妈妈肩头,就是不肯放妈妈走。
“虫虫乖好不好?你是小小男子汉,答应过的事就必须要做到,昨晚你怎么跟妈妈保证的?今天怎么就给忘了?”
虫虫急得要哭了,抖着哭腔喊,“虫虫不,妈妈不,虫虫不,妈妈不……”
他不要妈妈走。
可他到底太小了,小小一副软骨头,被一双大手抱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离远。
“虞同志,车在楼下等你,虫虫交给我你放心。”
抱走虫虫的是老爷子的警卫员小李,虫虫哭着大喊,“啊——妈妈。”
“妈妈不走。”他急地蹬腿撑腰,试图摆脱警卫叔叔的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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