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
沈明扬作为小叔子,跟老爷子说过话,不能落下对面的嫂子,他皮笑肉不笑地客气,“嫂子带着虫虫也早点休息。”
“明扬也是,你白天参加拉练也辛苦,早点休息对身体好。”
虞晚觉得沈明扬很假很虚伪,当然她也差不了多少。
“年轻人可不能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啊。”
……
后面几天,沈明扬中午和晚上都在老爷子这边吃饭留宿。
直到月中,结束京市国防军大的特训,搭火车回了西宁。
回到西宁一周后,转眼间从西北军区701团的沈排长调升为沈营长。
午间食堂,沈明扬啃着野菜窝头就肉酱,腮帮子都咬得费劲。
有闻着味的过来搭话,“沈营长,你家寄来的肉酱可真香,老远就嗅到肉香味。”
沈明扬勾唇笑,把罐子里的肉酱全抹窝头里夹着吃,“是挺香,我就爱家里这口肉酱,走哪都得有。”
“沈营长,传达室有你的包裹,从京市寄来的。”
话撵着话,才吃完桌上罐子里的肉酱,京市家里又邮了过去。
食堂里吃饭的人多,大多数都只有眼馋嘴馋的份。
*
五月末进入雨季,旱情严重的几省却是滴雨未下,从三月起报道的旱情持续到现在已经白热化。
京市报社工作量大,榕城报社相对比较清闲。
“张会计,有你的包裹。”
“哪寄来的?”
“京市。”
从京市寄来的包裹,张国斌下班拿回家,拆开后,立马惹得沈明娟火冒三丈。
“婚礼?”
“明铃六月要结婚,家里居然没透一点口风,虞晚她是几个意思?”
沈明娟振着手里信纸,情绪崩溃道:“她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是想给我炫耀?还是想羞辱我?”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暴跳如雷的妻子,张国斌敷衍劝了句,“人家只是把你要的羊毛衫邮过来,你别想那么多成不成?”
沈明娟气得哆嗦,一把将信纸扯得稀烂。
张国斌拿出包裹最下面的糖包,“明铃六月上旬结婚,这不邮了喜糖过来吗?
你这人也是爱钻牛角尖,什么好心好意到了你跟前,都成了不安好心的显摆。”
“啊——”
沈明娟发疯大叫,一把打掉张国斌手里的喜糖,“臭显摆什么?当谁没结过婚?等我回去一定要她好看。”
散落的喜糖和信纸片,被沈明娟连踩带踢,“让你跟我炫耀,让你跟我显摆,什么东西也敢在我沈明娟面前耀武扬威!”
张国斌担心她毁坏羊毛衫,拿走包裹里的衣物去了里间,边走还边交代,“下午下班我去育红园接妞妞,你去二小接墩子,路上别再给他买冰棍吃,不然回来又不吃饭了。”
沈明娟被信纸上的男方名字气得怒火中烧,根本没听丈夫说什么,张国斌还以为沈明娟是在发疯。
也习惯她隔三差五闹一场。
沈明娟根本没听张国斌的话,顾不上现在是午休时间,套了件衣服急匆匆地往单位赶,想要立马开了介绍信回京市。
“听到没有?跟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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