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
“等她在滇南呆习惯了,京市这边的风也过了。
到时候想要什么工作,你跟你大伯那边说一声,他会看着安排,这边,你爷爷也会看着办。”
“只一点,五年内不能往上升。”
什么往上升?
母子连心,沈明礼心下了然,他淡声说了句好,算作答应。
就算亲妈不提,他也明白。
虞晚很聪明,不管是谁,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狠狠扎根入地,然后顺着竹竿往上爬。
他不就是她要攀附的那道墙,还心甘情愿地让她攀。
*
二楼卧房。
虞晚冲过凉,换了身舒服老式薄衣衫坐在窗边看书。
屋里就她一个人,听着蝉鸣,双脚随意搭在桌上,没骨头似地歪靠在椅背,怎么悠闲怎么来。
沈明礼端着一碟消暑西瓜回房,刚打开门就看见书桌边的慵懒身影。
搭放在桌上的两只脚,正一颠一转地转着本旧书。
那种漫不经心地惬意,整副骨头都带着撩人不自知的艳丽,倏地挑起他的不痛快。
为什么不痛快?
因为他满腹心思地转来转去,她却像个事外人。
可他的心事都是为了她,所以这不公平。
沈明礼走到桌边,放下一小碟西瓜,故意冷淡起来,“怎么不求我帮忙?”
门开的刹那,虞晚就知道沈明礼进来了,她成心不瞧他一眼,这会儿听到他的话,还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蠢态。
“帮忙?”
她将嗓子压了压,对上他的冷漠目光,一下恍然大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沈家的儿媳妇,那就不会再管娘家的事。”
“平时除了节日问候,亲戚走动,别的事,我一概不管。”
她说得坦荡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可最深处,却比谁都明白,只要她虞晚是沈家的儿媳,她就不会有坐牢的大哥,被停职调查的叔叔,还有黄谣缠身的姐姐,以及伤人被压毕业证的妹妹。
只要她是沈明礼的妻子,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说,沈家三代人打拼下来的荣光,都会罩在她身上。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生下第四代。
一个流着沈家血脉的乖巧孩子。
沈明礼嗤笑一声,摆出来的冷架子,因挨靠到被太阳晒过的窗边,所以有了转变。
“我嫁给了你,那就要为自己的小家多打算。”
虞晚收回翘在桌上的长腿,煞有其事地表衷心,“你是我虞晚的丈夫,你有你的前途和考虑,我肯定要以你为先,总不能什么事都拿到你跟前,处处为难刁钻你?”
“真是这么想的?别说违心话。”
不管虞晚是真这么想,还是说出来哄他的话,沈明礼褪了装出来的冷傲不屑,只等着她再体贴些。
“哎呀,你也不拿个叉子,西瓜皮上全是西瓜汁,这让我怎么吃?”
虞晚想捻一块西瓜吃,可碟子底全是躺流的西瓜汁,上手弄得黏糊糊的,一会还要洗手。
她娇气地怪罪他,不肯委屈自己丁点。
沈明礼被她这么一瞪,后腰都麻了一半,坐在椅子上的人,还不消停,推着他去楼下拿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