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倒水去。”
沈明礼紧抿薄唇不说话,眼中都是快要压不住的气闷。
虞晚觉得他这样,就跟个路边讨吃食的野狗一样,不把他喂饱,绝对会咬人。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变成了拖拽,黑色背心被拉得变形,沈明礼还是撑着胳膊,一动不动地俯视她,她又使坏拧了他一下,才把他拉近。
虞晚撅嘴亲了亲他的脸,像是一种奖励,然后又神情娇纵地使唤人。
“你不是我丈夫吗?快点去给我倒杯水,最好是凉白开。”
“倒水就知道我是你丈夫?”
沈明礼有时候都好奇,虞晚为什么总是能这么任性地使唤他?像是他天生就该她的一样。他心有不甘,又得了好几个带血腥气的亲吻,才去外面给她倒凉白开。
虞晚趿拉着凉鞋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了下嘴唇上的血迹,才冲干净,镜子里就出现了端水杯的沈明礼。
她转过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些凉白开,又嘟囔着抱怨,“也不知道你急个什么劲?咬得我痛死了,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唇瓣上的小伤口,是他故意咬的。
“是你一直在躲我。”
“我问你,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沈明礼心底早就存了疑,对她的反常也有所预料,只是她不该在这个时候一反常态。
他把前两日听到的消息连在一起,陡然生出好大的不痛快。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
争下去也没意义。
虞晚也不可能把那封信拿出来质问沈明礼。
沈老爷子给出那封信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还不能确定。
眼下最紧要的,是要配合着过这一关才行。
经营一段婚姻,养育一个孩子,维持一个家庭,或许是千难万难,可做好一个女友也能做的事,还不算太难。
虞晚主动伸手圈抱住他的腰,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兜在他眼底,“你要对我温柔点,像我对你的那样。”
沈明礼想为自己叫屈,她什么时候对他温柔过?对他从来都是想掐就掐,想拧就拧。
就刚才非要亲他,也是狠狠拧他强迫他。
“就像我教你成为男人那样,你也要那样教我。”
这下,沈明礼的满腹抱怨全都没有了,他起伏的胸膛如遭了重锤,面上虽然还是那副不言不语的神情,耳朵却红得滴血。
她要他教她。
他又该怎么教她呢?
一瞬间,那晚雷雨夜里的一幕幕,一帧帧,全都跑了出来。
她带着戏弄和探究,一遍遍看他如何成为男人。
这次,身份对调,他也要用少得可怜的经验,去教她成为一个女人。
……
当感觉到什么的时候。
他果决又狠厉地去厮杀她,他要让她记住这点疼,是她丈夫沈明礼带给她的。
以后也不仅仅是一个丈夫。
*
夜色渐浓,过了凌晨,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夹在卫生间玻璃窗外的信封被雨水浸湿大半,连带着里面的笔墨,也晕开看不清楚。
虞晚夜里喝了好几次凉白开,她第一次觉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