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龙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我们躲得了吗?”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赵无极的势力遍布全球,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就算我们能躲一辈子,那父母的仇呢?大哥二哥他们的仇呢?”
“还有你们这五年受的屈辱,就这么算了吗?”
叶天龙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防空洞里,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是啊。
算了吗?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叶天龙缓缓走到那张供桌前,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伸出手拿起那本黑色的账本,又拿起那支朱砂笔。
他翻开崭新的一页。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没有蘸朱砂,而是举起左手,用右手食指的指甲在左手手心狠狠一划!
一道血口出现,鲜血涌出。
他用那支笔,蘸着自己温热的,带着炙热气息的鲜血,在那一页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屠门。
写完,他又在那两个字的下面,画下了一个名字。
血手人屠。
做完这一切,叶天龙抬起头,他那双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眸子,看向已经彻底呆住的秦诗玥。
“三嫂。”
秦诗玥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赵无极放出了全城的狗来咬我们。”
“那我们就把最凶的那条狗,先宰了。”
秦诗玥的嘴唇动了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宰了血手人屠?”
“天龙,你疯了!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屠门’的人行踪诡秘,来去如风,我们怎么找……”
叶天龙笑了,那笑容森然,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狂。
“我们不用找。”
他指了指屏幕上自己那张价值一百亿的通缉令。
“他会来找我们,他比任何人都想拿到这笔钱,拿到这份可以让他‘屠门’在京都横着走的特权。”
“他现在一定就像一条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正在疯狂地寻找我们的踪迹。”
谢流烟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瞬间明白了叶天龙的意思。
“你要设局?”
“不。”
叶天龙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疯狂的弧度。
“不是设局,是把我们自己当成诱饵,吊死他这条鲨鱼!”
他走到那张巨大的京都地图前,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上面扫过。
“赵无极不是要看戏吗?”
“那我们就把戏台搭得大一点,把所有想看戏的人全都拉上台来唱一出猎人与屠夫的绝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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