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吹动了徐子鹤浴袍的一角。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脚下的京都,今夜像一锅煮沸的粥,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
可笑。
他端起酒杯,杯中猩红的液体轻轻晃荡。
一群蝼蚁,就算把天喊破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抿了一口红酒,酒是好酒,82年的拉菲,醇厚甘冽,带着权力的味道。
可惜今晚的美人还没到,那个叫白露的女孩,身体像水一样软,叫声像猫一样媚。
一想到这,徐子鹤的喉咙有些发干,小腹升起一团燥热。
身后没有声音,没有脚步,甚至没有风的流动被阻碍的感觉。
一只手,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猛地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唔——!
徐子鹤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常年身居高位和军旅生涯带来的警觉性让他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是警卫?
不可能!他的人都在楼下!
他想反抗想挣扎,想用手肘向后猛击!可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被生生捏碎了!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只手面前脆弱得像个婴儿!
一秒,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的这一秒,脖颈处传来一丝冰冷的刺痛,像被一只冬日的蚊子轻轻叮了一下。
仅此而已。
两秒,一股无法言喻的麻痹感毫无征兆地从心脏的位置轰然炸开!
那不是痛,也不是痒,是一种生命被强行抽离的虚无!像决堤的洪水,麻痹感瞬间冲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力量在飞速流逝,挣扎的动作变得软弱无力。
三秒,捂住他嘴的手松开了。
徐子鹤的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呼吸变得无比艰难。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五年前的雪,冷吗?”
轰!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徐子鹤混沌的意识!
这个声音……这张脸……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转过头,透过模糊的泪眼,他看到了那张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脸。
那张五年前在雪地里,充满了不甘与仇恨的少年的脸!
叶家那个……余孽!叶天龙!
他……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他不是被六扇门追杀得到处逃窜吗?刘谦棱,这家伙果然是个废物!!!
他想张嘴,想呼救,想质问。可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像一具破旧的风箱。
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的世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和冰冷。
“噗通”一声,京都城卫军统领徐子鹤,像一袋无人问津的垃圾栽进了身后的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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