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
陆向东猛地转头,看向刘庭梁。
“这本书,是特级重要物证!必须立刻封存,并且,今天所有看到过这本书内容的人,都必须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在案件没有查清之前,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
刘庭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
“陆团长,姜芷同志,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向省委领导汇报!”
陆向东点了点头,目光落回姜芷手中的书册,眼底闪过一丝后怕。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山村里,竟然隐藏着如此重要的线索。
姜芷没有立刻将书交出去。
她翻到书册夹层,那里藏着一张用特殊药液浸泡过的皮纸。
拿出纸笔,她将皮纸上的内容临摹下来。
那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看似杂乱无章的星宿图,以及上百个细小的、形似虫篆的符号。
这不是什么药方。
而是一份密码!
一份独属于“药神宫”的密电码!
姜芷一笔一划,复刻得不差分毫。
完成最后一笔,她才将那本邪书交还给刘庭梁。
“这本书,你们警方好好研究。或许能从字迹或者纸张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一定!”
杏花村的案子,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后续的收尾工作,自然有军队和地方政府来处理。
那些被解救的妇女儿童,会被妥善安置。
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恶徒,也必将受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
陆向东和姜芷继续他们的行程。
临行前,王上校和刘庭梁带着所有获救的妇女儿童,郑重地为他们送行。
“姜医生,谢谢你!”
“活菩萨,您一定要好人有好报!”
女人们的眼眶通红,她们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感谢。
姜芷看着她们,眼神柔和下来。
“好好活下去,把孩子养大。未来的日子,会好的。”
说完,她转身和陆向东一起,登上了那辆洗刷一新的吉普车。
车子在村民们感激的注视下,缓缓驶离,朝着省城的方向开去。车轮滚滚,将杏花村的罪恶与血泪远远抛在身后。
陆向东专心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姜芷低头不语。
正在研究那张从邪书中临摹下来的密码纸。
姜芷的眉头紧锁,身为国医圣手,对药理、经络、穴位了如指掌。
可面对这完全陌生的领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她试着将那些符号与人体三百六十五个正经穴位对应,又试图从《黄帝内经》的五运六气理论中寻找星宿图的规律,但都毫无头绪。
这些符号的排列毫无逻辑,既不符合医药典籍,也不像是某种阵法图。
“别想了。”陆向东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不是你的专业。回头我把图样加密发回军区,会有专门的破译专家来处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姜芷抬起头,将那张纸小心折好,放回挎包。
她知道陆向东说得对,术业有专攻,她不可能万能。
只是,一想到“药神宫”这个组织用医术行邪魔事,她心里就堵得慌,那是对她毕生信仰的玷污。
“我没事。”她呼出一口气,看向窗外。
经过杏花村的耽搁,他们抵达省城橘城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七十年代的省城,没有后世的高楼林立,却也比县城繁华太多。
宽阔的马路上,自行车流浩荡,偶尔有几辆解放牌卡车和刷着标语的公共汽车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空气里,混杂着煤炉的烟火气和国营饭店飘出的肉香。
道路两旁,青灰或红砖的苏式建筑上,刷着巨大的红色标语,昭示着这个时代的烙印。
“我们先去供销大楼买些东西,第一次上门,不能空手。”姜芷很自然地说道,这是应有的礼数。
陆向东点了点头,将车停在路边。
橘城最大的供销大楼里人头攒动,的确良布料、上海牌手表、永久牌自行车……每一件紧俏货都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陆向东径直带姜芷上了二楼,准备买包装体面的糕点和两瓶好酒。
姜芷却拉住了他,走向了旁边的药材柜台。
“酒伤肝,糕点太甜,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不宜多吃。”
“我们买点温补的药材,我亲手配一副药膳的料包,对他们身体更好。”
陆向东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暖烘烘的,什么都听她的。
她站在柜台前,目光扫过那些品相平平的药材,手指在玻璃柜面上轻轻划过。
“黄芪要选内蒙的,质绵;当归要挑陇西的,肉厚。这里的……”她微微摇头,“只能说聊胜于无。”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地让售货员取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