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精灯火焰跳动着,照亮了满墙的医学书籍。
连续三夜的梦魇让他崩溃:炉膛中人脸扭曲,哭声回荡。
他第四夜忍不住,点燃了那盏蓝灯,火焰颜色纯净而诡异,像是灵魂的火苗。
视觉上,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汗水和泪水交织;嗅觉中,酒精的刺鼻味混合着纸张燃烧的焦臭。
他拿出一张纸,写满了那些被监控的名字,喃喃自语:“这不是消毒,是……是赎罪。”
他将纸投入火中,火焰舔舐着字迹,出噼啪的爆裂声。
巡查的宪兵突然推门进来,靴子踩在地板上,出沉重的砰砰声。
高桥健一的心脏几乎停跳,镇定地辩称:“这是消毒程序,蓝焰杀菌效果最好,你们别多想。”
宪兵狐疑地扫视了一眼,走了。
等他们离开,他撕下日记一页,卷成小筒塞进笔帽,写道:“名单第七人,曾供职防疫给水部,现调任后勤仓库——那里有你们要的东西。”
他深呼吸,嗅到空气中残留的烟味,颤抖着将笔帽递给林素娥,说这是“病人亲属”
的东西。
林素娥接过,触感冰冷,她知道这是在玩火,但内心涌起一股热流:这些人啊,心防在崩裂,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周卫国带着小队潜入仓库,夜色漆黑,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他们动作迅捷,像幽灵般接近目标。
视觉上,仓库外守卫稀少,但空气中弥漫着警惕的紧张。
苏正低声说:“队长,情报说这里有好东西,但看起来空荡荡的。”
周卫国眯眼,摸着墙壁,触感粗糙而潮湿:“别急,高桥那家伙不会骗人,找找暗格。”
他们用手电筒扫射,听觉上,只有雨声和呼吸声。
苏正爬进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间让他感到幽闭恐惧,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叫道:“找到了!
墙里有东西!”
他们撬开暗格,取出一台老旧的打字机和半卷未烧尽的试验记录。
纸张泛黄,触感脆,上面是手写的字迹。
刘远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嗅到纸张上的霉味:“这是筱冢义男亲信幕僚的笔迹,记录了k7Ω试验的细节。
妈的,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赵刚惊觉:“证据链啊!
我们可以用来打击他们高层。”
李景荣赶来,接过记录,翻看时,手指停在关键处,心里暗想:这比枪炮更致命,是直戳心窝的武器。
他转向东方闻音:“闻音,组织人手,编写《幕僚泣诉录》,以内部揭形式投放。
让那些狗日的自相残杀去!”
东方闻音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她坐到桌前,笔尖在纸上飞舞,写出那些血淋淋的真相。
窗外,雷声滚滚,雨水冲刷着大地。
会议室里,大家的情绪高涨,胜利的喜悦如酒精般燃烧。
李景荣拍了拍桌子:“这仗打得过瘾,心理战才是王道。
敌人怕的不是子弹,是他们自己的影子。”
周卫国冷笑:“等他们乱起来,我们再补刀。”
东方闻音抬起头,声音铿锵:“资料马上准备好,投放出去,让蓝光继续燃烧。”
林素娥站在角落,握紧那支笔,心跳如鼓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宪兵的影子在窗外晃动。
沈默言低声说:“林素娥,准备好,他们可能找上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雨水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像是命运的低语。
林素娥坐在审讯室中,灯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消毒水的气味,仿佛无形的绳索勒紧她的呼吸。
她的心在狂跳,然而面容却冷静如冰。
主审官拍桌,急促而愤怒的音节砸在她的耳膜上:“你为什么要传播那些东西?”
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对方的眼眸。
“因为我每天都在给死人擦身子,而你们,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肯留。”
她的语气平静,却夹杂着地狱之火般的愤怒。
审讯室外,雨声如潮,宪兵忽然冲进来,面色凝重:“报告!
司令部通信兵现近三日夜间,多部电话线路异常电流波动,监听录音显示,有人用摩斯码反复敲击同一句话:‘我在看着你们。
’”
主审官的眉头紧锁,这不祥之兆压在他的心头,仿佛是一块沉重的石板。
镜头拉远,雨雾在窗外模糊了城市的轮廓。
医院顶楼,那盏蓝灯依旧亮着,像一座孤岛在漆黑的城市心脏中,静静燃烧。
林素娥的手掌仍触着冰冷的桌面,思绪却已飞入夜空,与那盏灯火共舞。
她知道,某处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这一切,而这只是开始。
门外的阴影徘徊不去,仿佛在等待潜伏已久的命令。
审讯室里,象征性的乌云开始聚集,预示着变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