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光明正大地进入痊愈司!然后与早已潜伏在司内或是外界接应的同伙里应外合!”
他越说越怕,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届时,他们若突然发难,目标会是谁?极可能就是同样在司内疗伤的太学院学子!他们是要里应外合,将我国朝的未来栋梁……全歼于痊愈司啊!事后,我们没有真凭实据的铁证,如何能去搜查那些根基深厚的宗门?难道要同时与所有宗门开战吗?这个哑巴亏,我们恐怕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就算我们严防死守,”李大人几乎瘫在栏杆上,“可如此庞大数量的伤患,需要调动多少兵力,修士才能看得过来?必定会有疏漏!而我们甚至不能强行阻止他们进入痊愈司——允许所有试炼伤者在此疗伤,本是彰显皇恩浩荡的仁政,我们若阻止,岂不更坐实了心里有鬼?!”
最后,他指向下方,痛心疾首:“张大人再看!如今围攻裂地蛮牛的,几乎全是宗门子弟和散修!而我们太学院的学子们在做什么?他们大多在冷眼旁观,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这看似聪明的举动,在天下人眼中,会不会变成我们皇室早已向他们透露了内情,甚至暗中授意的铁证?!这更加坐实了我们利用规则和机关兽排除异己的嫌疑!这场万众瞩目的试炼,在世人眼中,会彻底演变成一场皇室暗箱操作、保送太学院学子的丑陋戏码!届时,民心尽失,信誉崩塌,那才是真正灭顶之危!陛下与国师的变法大业,恐将毁于一旦!”
这一连串抽丝剥茧、直指核心的分析,如同一道道惊雷,劈得张大人目瞪口呆,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官袍。他再看向下方的眼神,已充满了无边的骇然与恐惧。那混乱的战场,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展示新技的舞台,而是一个足以将整个东齐拖入深渊的巨大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