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似乎是一团不断扭曲、变化的雾气,没有固定的形态,只能隐约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它散发着一种比红衣女鬼更加纯粹、更加深邃、也更加令人灵魂战栗的……死寂。
它缓缓地……“转”了过来。
没有五官,没有眼睛。
但我们都清晰地感觉到,它“看”向了我们。
不,更准确地说,它“看”向的是我,以及我身后的纳川棺。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肩上的纳川棺,第一次发出了清晰的、低沉的嗡鸣,不再是轻微的震动,而是带着一种如临大敌的……警惕?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老赵和阿月如临大敌,瞬间背靠背站在一起,老赵的青铜短尺横在胸前,阿月手中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啪”的一声,冒出一缕青烟,竟然直接烧毁了!
“这是……什么东西?!”老赵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处理过无数异常事件,但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如此高等的“死”之概念实体化。
阿月脸色苍白如纸,独眼中充满了震惊和茫然:“无法观测……无法定义……它的存在本身,就在扭曲周围的‘信息’……我的‘眼’……看不到它的过去!”
那灰影没有攻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或者说,是“看”着纳川棺。
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在这极致的死寂和压迫感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那灰影开始缓缓消散,如同被风吹散的青烟,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彻底消失不见。
来得诡异,去得离奇。
只留下劫后余生、满心骇然的我们,以及一片狼藉、空荡荡的街道。
老赵和阿月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但眼神中的惊悸未退,同时转向我,目光无比复杂。
我靠着纳川棺,擦去嘴角的血迹,体内气息紊乱,伤势不轻。
麻烦,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