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忍住啊,被人说两句也少不了一块肉。”
石韵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两遍:忍字头上一把刀。
然后对着那人咧咧嘴,露出个既紧张又干涩的僵硬笑容,“对不起,这位领导同志,俺真是走错地方,俺是要找一位姓钱的老领导,不知怎么的就进了您这间办公室了。”
说着抬起手,用袖子在脸上使劲揉了揉,给自己揉了个红鼻头出来,抽抽鼻子,又一咧嘴,这回嘴角朝下,是个要急哭了的表情,“钱领导是俺爹生前的老领导,俺爹为国捐躯,成了烈士,钱领导还能记挂着俺们孤儿寡母,俺们实在是太感激了,还想着见了面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这——这咋就走错地方了呢!”
对面那人表情瞬间出现了一丝空白。
石韵则是开始抽噎起来,抽噎了没两下,忽然一拍大腿,“俺——俺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这可咋整啊!俺对不起钱领导的关怀,俺没脸见人了啊!呜呜呜——”
她画风转变得太快,对面神情惫懒的年轻人诧异地睁大眼睛,一口烟含在嘴里忘了吐,一不小心咽下去,直接被呛着了。
“咳-咳-咳!”
系统也目瞪口呆,“我的天,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的——”
石韵还得抽空回答它,“咱们上次在秘密仓库遇到周队长的时候我不就会这手了,现在这个就是那会儿的升级版。”
系统要面子,因此很有些心累,深深觉得以前那个版本就足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来个升级版!
石韵没能体会到它的心情,还在继续干打雷不下雨,嗓门又拔高一度,“俺的娘呦,俺约好这个点和钱领导见面的,找不到人这可咋整啊!俺愧对领导,愧对组织,愧对人民——”
那年轻人终于回过神来,把翘在桌上的脚放下去,受不了道,“停停停,你先别嚷嚷了!”
石韵不理,还在抽抽噎噎地制造噪音,“这可咋整啊!俺愧对——”
那人一拍桌子,喝道,“闭嘴!不许吵了!”
石韵终于停下,抽抽鼻子看着他,“领导,那俺能走了不?俺还得找人呢。”
那人也不抽烟了,把手里的半截香烟架在桌上一个鲤鱼造型的青绿色陶瓷烟灰缸上,坐直了身子,有些狐疑地上下审视着石韵。
过了一会儿才把脸一沉,“你跟老子装傻?!”
石韵立刻又开始揉眼睛,想把眼睛揉得再红点,嘴里否认,“没,俺就是找错了人着急。”
同时四下瞅瞅,看脚下地面是否干净,打算着实在不行就往地下一坐,就地撒个泼。
系统简直要捂脸了,“干嘛又要装泼妇?”
石韵,“你不懂,我这是给自己上一层保护色。按理说,泼妇在哪儿都是引不起人兴趣的。只听说有调戏小姑娘的,没听说有调戏泼妇的。”
系统很无奈地赞成,“有点道理。”
那年轻人站起身,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石韵面前,低下头和她对视,霸道的目光极具压迫感,“你没找错,老钱和我说了,今早有个女同志过来,让我帮他接待一下。”
石韵往后退退,十分期盼地问道,“钱领导是让你把俺爹的遗物转交给俺?那——那可太谢谢你啦。是什么东西?”伸出手,“那就给俺吧。”
她向后退一步,那人就上前一步,竟然肆无忌惮地一把抓住她伸出来的手,“急什么,先说说你的情况,我得验明身份,别要来个骗子。”
石韵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难缠,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另一只手就作势去掏口袋,“俺有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