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躺,像被大快朵颐的佳肴那样,静候食客的光临。
战栗的电流从脚趾一路往上,穿梭麻痹了她的感官和理智。恍惚间,水流声淌过她的大脑,连带着她最后的理性全部冲刷干净。
她掉入了欲/望的温床,是萧玺野接住了她。
也是他将温床搅了个天翻地覆,将她如奶油般抹开。
他将脱下的皮带递交到她的手上,火热的气息滑过她颤抖的手腕,到她欲/念横生的双眸,嗓音蛊惑。
“要不要试试绑我?”
他已作出投敌姿态。
救命。
谁能来告诉她。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起初,明明是她抗拒在岛台做这样的事,而现在,她正在用她方才违抗的姿势,高高在上地向下凝视着萧玺野。
他的双手被皮带绑住,尹敛已经忘了是她自己绑的还是他带着她绑的。总之,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她就已经处于上/位。
这样的快感是如此非同寻常,被抹匀的奶油成了他,她变成了颐指气使的蛋糕师,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得到奖励或惩罚。“怜怜,再快一点。”“把握好节奏。”“对,就是这样......”
尹敛不太高兴地低眸看着他,压抑着喉口发出的低吟,不留力气地扯了把箍在他手腕骨上的皮带。
皮带绑得很紧,即便是他那样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一拉,也隐隐拉出些红痕,她望见他喉口剧烈滚动着,一双眼睛含着欲/望看她。
她问他。
“你应该叫我什么?”
青年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主人。”
“那谁应该听谁的?”
“我应该听主人的。”
这才对。
尹敛松了眉头,忍下满身的酸软,想去制服眼下不太听话的奶油,却被奶油猝不及防涂了满身。
萧玺野只乖顺了一会儿。
皮带被他轻而易举地松开,仍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享受主导权的却不再是尹敛。
他蓄谋已久,諠客夺主到如鱼得水。甚至还在尹敛的身体忍不住倒下来的时候,伸出喷薄有力的小臂抱住她满身,极具反差感的肤色撞了个满怀。
“主人。”
他喜欢这么叫她,就如同他喜欢她掐他,在这种事上处于上位一样。
可要真全凭她喜好来,萧玺野又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忍不住想给她更多一点。
“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嗯?”
“怎么这副表情?我做得不好么?还是——”
“做得太好了?”
终于从岛台胡闹到卧室的时候,尹敛忙不迭想关上卫生间的房门,却不设防,被他一条腿迈了进来。
她步步后退,却听见身侧花洒声响起。
雾霭水色里,他贴着玻璃,她贴着他。
味道刚被冲散一些,又被他黏附着蹭上来。
他像雾气,像水珠,像怎么也逃离不开的空气,钻进她的鼻腔、口腔,再在她身体里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他的浴室比她公寓里的大不止一倍,可他却显然更喜欢上一次的位置,非要将她困于那一小片地方,极尽磨蹭、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