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重新坐回座位上时,才恍惚两人上一次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久到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
她将咖啡递给他后,自己反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今天找你聊,就是觉得,我在泰晟院那次情绪激动了些,很多话没讲清楚。”
“所以我想,”她深吸一口气,“首先和你道歉。”
“......”
“我当时答应和你保持关系,的确有不纯的目的。”
对面良久未回,尹敛以为他真的是在意这件事,说得越发认真,捏着纸杯的指腹也不自觉紧了起来。
“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不爽,所以不愿意由我来说结束,那么现在,可以换你甩了我——”
话音还未坠地,握得发白的拇指陡然僵住。
指尖后知后觉传来被烫伤的刺痛感。
原来她刚刚,握杯子的力度有这么紧。
萧玺野仍然维持着将她拇指掰开的动作,看了眼她指腹的红痕,好笑地抬眸望她。
“尹敛,”他说,“你真的很不擅长道歉。”
“......”
尹敛紧张的心情在他玩笑的语调里消弭了许多,另一种感觉却如今晚的月光般悄然攀爬至她的指尖。
烫的,涩的。
他的温度。
与方才紧捏纸杯时的烫度相比,有增无减。
她滚了滚喉咙,想说些什么,也许是承认他的话,也许是反驳回去。
但在她出声前,他又先她一步开口。
“还好,我不是什么难哄的人。”
......
等、等会儿。
谁哄他了?
尹敛难以置信地望他,似乎是在用神情斥责他的厚脸皮。
后者只是懒散地笑,握着她指尖的动作更紧。
“之前那样的关系,我们两个的目的都算不上单纯。”
窗隙误入的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显露出他荧惑的眼眸。
他语气郑重。
“可这不是谁甩谁就能解决得了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
“我们可以彻底结束上一段关系。”
语笑喧呼,门外醉酒的三两行人盖过了风声喧噪。
可那风明明更冷,冷到又有了下雪的征兆。
尹敛面色不变,手指蜷了蜷,没有立即说话。
“好。”
终于等到了萧玺野说结束的这一天。
她放下咖啡杯,简洁地应了声,并没看他。
话音刚落,几乎是即刻寻找放在座位上的包,等找到了,就要站起身——
才发现手还握在萧玺野手里。
“松开。”
闷闷的语气,算不上太好。
尹敛深吸一口气,忆起先前说要做陌生人的话,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又说了遍。
“都结束关系了,还握着做什么。”
她说着就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