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心里那股酸水又冒了出来。
“哟,这不是顾团长家的宝贝疙瘩吗?”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
“真是金贵,我们那时候怀孕,还得下地干活呢,哪像有的人,还能专门放假养着。”
李嫂也在一旁帮腔。
“可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林晚意蹙了蹙眉,正想说话。
身边的顾砚深,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林晚意一把揽进怀里,让她紧紧靠着自己。
那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姿态,胜过千言万语。
他抬起眼皮,冰冷的目光落在钱嫂脸上。
“我妻子的假,是师长特批的。”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有意见,可以现在就去师部,找师长提。”
钱嫂的脸“刷”
地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哪有胆子去找师长!
顾砚深看都没再看她一眼,搂着林晚意,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钱嫂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三天后,京市。
一处警备森严的军区大院里。
顾夫人程慧云,正坐在客厅的沙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一个警卫员抱着一个土黄色的包裹走了进来。
“夫人,边疆寄来的包裹。”
程慧云放下茶杯,微微挑了下眉。
她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瓶。
瓶子里泡着一根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草根,酒液倒是清亮。
她又拿起包裹里的信。
信是林晚意写的,字迹娟秀,清丽工整。
信里通篇都是对她身体的关心,仔细叮嘱她如何使用药酒,每日擦拭,睡前小酌一杯,对活血驱寒有好处。
对于上次那封信里的敲打,更是只字未提,仿佛从未生过。
程慧云看完信,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将信纸放下,又看了一眼那瓶药酒,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和一丝轻蔑。
她冷哼一声,将那瓶药酒随手推到茶几的角落。
“来路不明的东西。”
她对着身边的警卫员,语气淡漠地吩咐。
“找个储物间放着吧,谁知道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