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的笑意,压低了声音:
“昨儿半夜,你家这动静可不小啊,叮叮当当的,顾团长这是……拆房子呢?”
周围几个正在洗菜的军嫂都竖起了耳朵,脸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林晚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直起身子,擦了擦手,转过头来看着钱嫂。
她没有生气,反而抚着自己那被吻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绽开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甜笑。
那笑容,像一只刚刚偷吃完鱼干、心满意足的猫。
“那可得怪我男人。”
她的声音又清又亮,还带着一股子炫耀的娇憨,确保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谁让他手艺太好了,非要给我打张新床。
您听见那‘叮当’声,是他敲钉子呢。”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钱嫂那张憋得青的脸上,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刀。
“这床啊,做得是真结实,怎么动……都不会响一下。”
“不像钱嫂您家的床,我上次路过都听见了,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生怕下一秒就塌了。
您可得让钱大哥也学学,安全第一嘛。”
话音落下,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钱嫂一张老脸,瞬间从青色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几个军嫂再也憋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钱嫂像是被几十个巴掌轮流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狠狠地瞪了林晚意一眼,端着碗,灰溜溜地转身就走,脚下被石子一绊,差点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