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里藏了线索。”
宁绮迅拷贝数据,“这台机器有物理隔离,没法远程删除,只能现场提取。
难怪饲心局的人进不来——他们找不到实体终端。”
她正要拔出u盘,屏幕突然闪烁,一行字缓缓浮现:
【警告:检测到外部读取行为】
【启动自毁程序:1o…9…】
“靠!”
宁绮一把拍下主机重启键,可屏幕依旧倒计时继续。
傅沉舟立刻扯断电源线,主机停转,但备用电池仍在供电,倒计时跳到【3…】
宁绮猛地抽出一张黄符,贴在屏幕中央,咬破指尖一抹,符纸燃起幽蓝火焰。
“给我定!”
火光一闪,倒计时冻结在【2】。
两人喘着气,冷汗直流。
“能抢救回来吗?”
傅沉舟问。
“数据还在。”
她小心翼翼拔出u盘,“但系统马上会触警报,保安五分钟内就到。”
她收好设备,正要离开,眼角余光瞥见角落一个废弃档案盒,上面贴着褪色标签:【实验性疗法·患者知情同意书(存根联)】
她走过去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
【患者姓名:傅思乔】
【治疗项目:灵脉过滤术(试用期)】
【签署日期:2oo4o618】
【家属签字栏:林斯清(代签)】
而在附件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林斯清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神情恍惚。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她说,只要我能替她活下去,她就能安心走了。
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过滤什么……”
宁绮合上盒子,呼吸微滞。
傅沉舟察觉异样:“怎么了?”
“傅思乔不是自杀。”
她声音冷得像冰,“她是被当成‘过滤器’用完后报废的。
而林斯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签的是死亡同意书。”
她将盒子塞进包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拉开门,迎面撞上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
“哎哟!”
对方踉跄后退,手里的病历本散了一地。
是个五十多岁的护士长,头花白,胸前挂着工牌:李桂芳。
“你们怎么回事?!”
她弯腰捡病历,语气不满,“档案室晚上不准进人!”
宁绮蹲下帮忙拾起,目光扫过其中一页,瞳孔骤缩。
那是一份手写护理记录:
【2oo1o7夜班】
【产妇:宁某,顺产双胎,a女体弱送保温箱,b女健康交家属】
【异常情况:a女哭声引仪器共振,疑似灵脉波动,已上报周医生】
【处理结果:调换标签,录入系统时改为单胎分娩】
记录末尾,有一个鲜红的指纹印,旁边签着两个字:“知情。”
宁绮抬头,盯着护士长的手——她右手食指,有一道陈年疤痕,形状与指纹残缺处完全吻合。
“李阿姨。”
她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您值的那个夜班……真的只是‘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