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盯着那枚躺在铁箱里的铜钱,指尖微微麻。
不是因为诡异——她见多了比这更离谱的玩意儿,比如傅沉舟上次试图用ppt分析“心动概率模型”
时的表情。
而是因为这枚铜钱,和她袖袋里那枚一模一样,连边缘被香炉烫出的小豁口都分毫不差。
可问题是,她的铜钱还在。
【心想:所以现在是出现双机登录提示了?】
她没动声色,把箱中铜钱翻了个面。
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宁”
字,像是用针尖一点点抠出来的。
七岁那年,她娘死前塞给她一枚铜钱,说:“以后有人拿这个找你,就是自家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晚她娘被人活活钉在祠堂门上,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
宁绮慢慢将铜钱收进袖袋,两枚叠在一起,凉得像冰。
“走。”
她说。
“宁家开会。”
傅沉舟靠墙站着,脸色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能自己站稳了。
他看了眼手机。
“宁雪刚消息,说家族紧急会议,讨论地窖骨骸归属权。”
“哈。”
宁绮冷笑。
“她以为这是抢祖传花瓶?”
“她还说……”
傅沉舟顿了顿。
“如果你不去,就把你‘非法拘禁’的消息给所有媒体。”
“哦?”
宁绮挑眉。
“那我得去露个脸,不然显得我不讲武德。”
两人走出殡仪馆,夜风卷着纸灰打转。
一辆黑色商务车等在门口,车窗降下,司机低头递出一份文件袋。
宁绮接过,打开一看——是宁家老宅的地契复印件,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三个女人站在祠堂前,中间那个抱着婴儿,脸上带着笑,手上戴着一只红绳玉镯。
她认得那只镯子。
那是她亲娘的陪嫁。
“司机是谁派的?”
她问。
“不知道。”
司机低着头。
“只说让我送东西,不能说话。”
宁绮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一脉双承,血不掩魂。”
她眯起眼。
这不是宁家的笔迹。
倒像是……守陵人留下的暗语。
半小时后,宁家主厅。
水晶吊灯亮得晃眼,长桌两侧坐满了宁家族老,一个个穿得像参加葬礼,表情严肃得能腌咸菜。
宁雪坐在主位旁,白裙飘飘,珍珠项链闪得人眼疼,指甲依旧是那种暗红色,像是刚从血里捞出来。
“姐姐来了。”
她笑着起身。
“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等我干嘛?”
宁绮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扔。
“分尸?”
族老们脸色一变。
“宁绮!”
二叔拍桌而起。
“你还有没有一点家规?!
地窖现的骨骸极可能与宁家有关,你身为宁家长女,竟敢缺席初步鉴定?”
“长女?”
她嗤笑一声。
“你们上周才认定我是假千金,今天又来认我当女儿?你们是属91i-fi的?信号想连就连?”
“你!”
“行了。”
大伯摆手。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决定是否将骨骸移交警方,并启动家族血脉检测程序。”
宁雪柔声道。
“我觉得应该测。
毕竟……万一这孩子真是我们宁家的后代呢?总不能让亲骨肉流落在外。”
【心想:测吧测吧,最好查出你是谁生的,看看是不是垃圾桶捡的。
】
宁绮慢悠悠坐下。
“测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第一,检测机构必须由我指定;第二,过程全程直播;第三——”
她看向宁雪。
“你先把右手伸出来。”
全场一静。
“什么?”
“伸出来。”
宁绮淡淡道。
“你指甲油的味道,跟地窖墙缝里的残留物是一样的。
我在想,你是怎么进去的?门锁换了三次,监控全黑,除非……你有钥匙,或者——你是亲手埋的?”
宁雪笑容僵住。
“你胡说什么!”
“我没证据。”
宁绮耸肩。
“但我有直觉。
而且我这人吧,直觉准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大伯皱眉。
“荒唐!
仅凭气味就指控雪儿?”
“不止。”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图。
“这是张辰溪做的气味分子结构对比图,你指甲油里的苯环衍生物,和地窖土壤样本匹配度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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