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也能做假?只要在采样管里加点‘调味料’——比如,活体灵根分泌的再生液?”
她从包里掏出保温杯残骸,倒出最后一撮灵砂,撒在练习册上。
砂粒蠕动,拼出一幅模糊的人体经络图,心脏位置有两个光点,一明一暗。
“这是……双生灵根的共生图谱?”
她眯眼。
“思乔体内有两个灵根?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被强行剥离的,还在跳?”
林斯清深吸一口气。
“我查过医院档案。
思乔七岁那年做过一次‘先天性心脏病手术’,主刀医生是宁家私人医师。
术后,她开始写日记,提到‘身体里有别人的声音’。”
傅沉舟喉咙紧。
“所以……那个被切下来的东西,移植给了谁?”
“你。”
林斯清直视他。
“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在八岁那年接受过‘不明来源的组织移植’,术后灵觉觉醒。
时间、手术类型、供体特征——全对上了。”
宁绮吹了声口哨。
“哇哦,这剧本比狗血剧还狠。
堂妹是真千金,堂哥是假少爷,外加一颗借命续火的灵根——傅老太太当年是真敢赌啊。”
傅沉舟踉跄一步,扶住桌子。
心镜画面闪动,不再是文字,而是一段破碎记忆:昏暗手术室,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哭闹的小女孩,剪断一根泛着微光的脐带状物,塞进另一个孩子的胸腔。
【心想:妈妈说……只要活下去就行……别的不重要……】
宁绮瞥见他脸色青,干脆一把抢过铁盒,从夹层抽出第二件遗物:一枚红宝石卡,卡扣内侧刻着极小的“nq”
。
“宁绮?”
傅沉舟盯着那串字母。
“我七岁生日礼物,”
她摩挲着宝石。
“后来不见了。
怎么会在思乔手里?”
林斯清声音压低。
“她说你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会光的人’。
那天她在宁家花园看见你练功,灵根外放,像星星掉进了眼睛。
她偷偷捡了你掉落的卡,藏了六年。”
宁绮一怔。
心镜忽然安静。
她低头看着那枚卡,忽然觉得指尖烫。
“所以思乔不是自杀,”
她缓缓道。
“她是被清除的。
因为她现了真相——宁家和傅家联手,用两个孩子做灵根嫁接实验,一个当容器,一个当宿主。”
林斯清点头。
“而她临死前,把证据藏在了最不可能被现的地方——一棵树下,一个铁盒,和一句没人懂的话:‘血会叫’。”
傅沉舟猛然抬头。
“那宁雪呢?她又是谁?”
“她是第三批实验品。”
宁绮冷笑。
“备用容器。
可惜灵根纯度不够,只能当傀儡师养着。”
她把卡别回铁盒,啪地合上盖子。
“现在问题来了——”
她看向两人。
“既然思乔知道我会光,那她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为什么能光?”
林斯清沉默三秒,转笔五圈。
然后他从风衣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傅思乔站在宁家老宅门前,身边是个穿汉服的小女孩,两人手拉着手,笑得灿烂。
照片背面一行钢笔字:
“宁家真女,魂归之日,血契自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