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还在渗血线,这是心镜过载的典型症状。”
傅沉舟皱眉:“你能看见?”
“守墓人后裔的视力,比你们公司监控高清。”
林斯清跳下凳子,从书架底层抽出一本泛黄的同学录,“这是我上周在旧档案馆淘到的——你们小学毕业册。”
宁绮接过翻开,第一页就是她六岁时的照片。
穿着洗得白的校服,扎着歪辫子,眼神冷冷地看着镜头,旁边写着:宁绮,特长:画鬼画符,常一个人坐在槐树下呆。
“我小时候这么社恐?”
她嘀咕。
“你不社恐。”
林斯清指着另一张照片,“是你同桌太能聊。”
照片里,一个小男孩咧嘴笑着,手里举着纸折的青蛙,写着:林斯清,特长:上课传纸条,梦想是当考古学家。
宁绮抬头,愣住。
“等等……你是林斯清?”
“嗯。”
他点头,“你忘了?你曾经用桃木屑涂在我课本上,说我会被鬼缠身,结果我真烧了三天。”
“那是巧合!”
“你还说我的笔会招邪,逼我扔了它。”
“现在你不是还转笔?”
“因为后来我现。”
他慢悠悠地说,“那支笔,其实是镇魂器。”
宁绮:“……”
傅沉舟:“所以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小学cp?”
“闭嘴。”
宁绮和林斯清异口同声。
林斯清翻开同学录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宁绮,槐树下的铁盒,别打开。
——斯清
“这是你小学最后一天留的。”
他声音低下来,“当天你转学,我追到校门口,想把这纸条给你,结果你已经上了车。”
宁绮盯着那行字,心跳漏了一拍。
“槐树下的铁盒……是不是傅思乔藏的那个?”
“是。”
林斯清点头,“但我当时不知道。
直到我妻子死后,我才把这两件事连起来——你离开那天,她第一次写下‘灵脉’两个字。”
傅沉舟皱眉:“所以你们俩,不止是同学?”
“我们是唯一见过‘’的人。”
林斯清从抽屉拿出一张老照片,“看这个。”
照片上,七岁的宁绮和林斯清蹲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宁绮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对着阳光看。
“这是……心镜碎片?”
傅沉舟眯眼。
“不。”
宁绮声音紧,“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第一块玉。”
她缓缓抬起手,摸向间玉簪——簪尖微光一闪,符文若隐若现。
“我六岁那年,被人从山里捡回宁家。
这块玉,是唯一随身物件。
后来丢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林斯清盯着她:“但那天你挖出来的,不是这块玉。”
“是什么?”
“是一张纸条。”
他低声,“上面写着:真正的宁家千金,死于灵脉暴动之夜。”
空气凝固。
宁绮呼吸一滞。
“也就是说……”
她缓缓抬头,“我六岁就知道自己是假的?”
“不。”
林斯清摇头,“你那天说了一句让我记了二十年的话。”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复述:
“我不是假的,他们是错的。”
宁绮怔住。
心镜忽然剧烈震荡,傅沉舟的心声炸响脑海——
【她原来早就知道自己是假千金……可她从来没恨过这个世界】
她猛地转头,盯着傅沉舟。
他喉结滚动,没躲开她的视线。
“所以你来找我。”
宁绮看向林斯清,“不只是为了傅思乔的真相。”
“对。”
林斯清从书架后取出一个青铜罗盘,表面刻着与心镜相似的纹路,“这是你当年埋下的‘寻踪器’,只有你的血能激活。
它指向的,不是过去——是下一个灵脉节点。”
宁绮接过罗盘,指尖刚触碰到边缘,罗盘中央咔地裂开,浮现出三个字:
去学校。
她抬头,眼神骤亮。
“我们小学……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