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院子外面的灯还亮着。
暖黄的光线从铁艺门的缝隙透出来,落在姜梨初的脚面上。
她像往常一样,笨拙地从包里翻出钥匙。
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咔哒一声开了门。
院子里很安静,她习惯性地看向墙角那棵散尾葵。
然后,她就顿住了——
朦胧的醉眼里,她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男人静静地站在那一大丛散尾葵的阴影下,穿着黑色的衬衫,肩线宽阔,单手插兜。
他抬起眼望过来。
姜梨初眨了眨眼,以为自己醉出了幻觉。
她踩着有点虚浮的步子,歪歪扭扭地走过去。
在他身前站定,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迷迷糊糊的,“喂,你是哪里来的……看门蘑菇?怎么偷偷长在我家院子里?”
傅清越一把就接住了站不稳的她,见她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地仰头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指还悬在半空。
“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你看清楚,我不是蘑菇,我是你老公。”
傅清越刻意顿了顿,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补上后半句,“是你明媒正娶的。”
“你胡说!”
姜梨初立刻抗议,“我怎么可能结婚!你骗人!”
她突然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歪歪扭扭地掰着手指数:
“我才二十二岁,还要参加比赛,还要赚钱养工作室,哪来的时间结婚!”
傅清越轻松环住乱动的人,闻言挑眉:
“需要我现在回家取结婚证,还是直接联系民政局调档案?”
姜梨初一听,又没动静了。
过了好几秒,她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重大难题,用力点了一下头。
整个人软软地靠进他怀里,小声嘟囔:
“那好吧……你是我老公。”
夜风吹过,她下意识地往他温暖的胸膛缩了缩,声音带着鼻音,又软又糯:
“……我有点冷,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傅清越感受着怀里温软的依赖,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
他眼底藏着细碎的笑意:
“现在知道冷了?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不知道跟谁结了婚?”
姜梨初:“那我错了嘛。”
她带着点撒娇的鼻音,环抱住他的腰。
似乎是觉得他的胸膛暖,于是又蹭了蹭,“老公,我有点冷,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这声“老公”一出来,傅清越周身的气场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环着她的手臂都收紧。
血液翻滚。
他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
她仰着脸,眼神迷蒙,温顺地靠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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