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清越眼神冷戾,“尤其是他喻延。”
顾明野浑身都颤了一颤。
“不是,越哥,你动真格啊?”
黑暗中,傅清越视线晦暗,“别管,照我说的做就行。”
…
姜梨初醒来时,是在后半夜。
她躺在床上,碎发被汗水打湿,是做噩梦被吓醒的。
她梦到了父母车祸的现场,小小的她,被紧紧地庇护在他们怀里。
他们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
又梦到冷白的手术室,看到了梁月薇的父亲。
刀和器械的影子重叠。
梁月薇父亲的影子逐渐模糊。
来到喻家,所以人都在逼姜梨初跪下。
让她给梁月薇赎罪道歉。
是喻延将她庇护在身后,始终紧紧地保护她。
姜梨初直直地坐起来,冷汗直下。
她双手紧紧捏住被子。
紧接着,对上一双灼热的眼睛。
是傅清越。
姜梨初下意识地放松警惕,“清越哥……你回来了?”
她记得,傅清越跟她领完证的第二天就去了国外出差。
“嗯,国内有个项目,顺路就回来了。”
姜梨初没多想,点头“哦”了一声,对视上他时,却有些茫然。
记忆回到十几个小时前。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给傅清越打了个电话。
随后就有几个保镖过来将她带走。
但,她记得她在昏迷之前,并未说出自己的地点。
傅清越怎么会知道她在喻家?
“感觉怎么样?”傅清越递了一杯水给她。
“还,还好。”
姜梨初低头,头脑有些空白。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感觉清醒一些。
她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拘谨,问,“……这是你家吗?”
“算半个家。”
姜梨初扫了眼,这里跟她那夜暂住的地方,不是一个地方。
而她那天住的地方,环境也很新。
都像是没人住过的痕迹。
姜梨初了然,她知道,傅清越并不会带她回到自己固定的、熟悉的领域。
她自愿接受这一份陌生感。
她又重新抬头看向傅清越。
旖旎灯光下,男人似乎是刚洗过澡。
赤着上身,从她面前走过,他正擦着头发,姿态散漫。
水滴随着他的发梢滴落,淌过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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