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音冷笑一声,对他们的狡辩嗤之以鼻。
她目光转向那个穿着短打的探子。
此人被李拂衣废了手腕脚踝,又被神刀堂弟子按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他,就是和他们接头的人。”
祝灵音指着探子,语气冰冷,“段叔叔,此人或许知道更多内情。”
“拖下去!
严加审问!”
段锦云立刻下令,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
“是!”
押着探子的神刀堂弟子立刻应声,就要动手。
探子抬头,对上段锦云那双燃烧着暴怒火焰的眼睛,以及周围神刀堂弟子杀气腾腾的目光,最后再看到李拂衣那冰冷得毫无生气的眼神……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
我说!
我全说!
!”
探子不等用刑,便如同倒豆子般嘶喊起来,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调。
“是……是寒江剑阁的刘师兄、王师兄、张师兄!
是他们!
是他们让我对夷光仙子下手的!
是他们的堂主……啊不,是他们的主子!
是宫里的人!
是陛下……是南宫恒陛下安插在寒江剑阁的管事吩咐的!
说上次的毒没成,堂主很不满意!
让他们找机会再……再对夷光仙子下手!
还说……还说事成之后,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我……我只是个跑腿传话的啊!
饶命!
堂主饶命啊!”
探子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却将最关键的信息抖落得一干二净。
“你……你血口喷人!”
那个姓刘的寒江弟子目眦欲裂,还想挣扎狡辩。
但一切已经晚了!
阴谋彻底败露!
在铁一般的人证和无可辩驳的指认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可笑!
那三个寒江弟子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
他们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在段锦云那择人而噬的目光下,在阮夷光冰冷失望的注视下,在褚妍惊怒交加的逼视下,巨大的恐惧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情绪攫住了他们!
“师妹!”
姓刘的弟子猛地抬起头,不再狡辩,反而用一种理直气壮的眼神盯着阮夷光,嘶吼道:“我们是为了你好啊!
你看看你现在!
堂堂天下第一美人,你就甘心窝在这北地苦寒的江湖门派里?”
他指着神刀堂的方向,神情越癫狂:“这里有什么?!
粗鄙!
野蛮!
整天打打杀杀!
哪比得上皇宫的金碧辉煌?哪比得上母仪天下的尊荣?南宫陛下对你痴心一片!
为了你,后位至今空悬!
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师妹,你该过的是锦衣玉食、万人敬仰的日子!
而不是在这里……”
“住口!
!
!”
一声怒极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却不是出自段锦云或阮夷光之口。
只见褚妍脸色铁青,浑身气得抖。
她一步踏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痛心。
她指着地上这三个曾经的同门,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利:“够了!
刘正!
王魁!
张茂!
你们这三个无耻之徒!
事到如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夷光师妹?!”
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为了她好?”
“哈!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们究竟是为了师妹,还是为了你们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私欲?”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一直不服我这个掌门之位,处处给我使绊子,阳奉阴违!”
“我看在是同门师兄的份上,念及旧情,才一再忍让!
想着你们或许只是争权夺利,还顾念着几分师门情谊!
没想到……没想到你们竟敢背弃师门,勾结外人,做出这等丧心病狂、谋害同门师妹的勾当!”
褚妍的声音带着泣血般的痛楚和滔天的怒火:“你们……你们简直是我寒江剑阁的耻辱!”
她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地上三人,厉声道:“今日,我便以寒江剑阁掌门之名,清理门户!
以慰雪霁师弟在天之灵!
向夷光师妹和段堂主谢罪!”
话音未落,褚妍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森冷的寒光,带着决绝的杀意,毫不犹豫地刺向地上那个叫嚣得最凶的刘正的心口!
这一剑,快如闪电,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痛苦和耻辱!
“褚师姐!”
阮夷光惊呼出声,想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