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去会会这位周老爷。”洛宫铭戴上瓜皮小帽,拉着邱莹莹往山塘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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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记的宅子雕梁画栋,门前两个石狮子张着嘴,像是随时要吞人。洛宫铭递上拜帖,不多时,周老爷穿着锦缎直裰出来,见是生面孔,倒也客气:“两位远道而来,快请进。”
客厅里,周老爷摆了茶果:“听闻二位是从京城来的富商?不知想做哪行生意?”
洛宫铭拱手:“在下做些南北货贸,听闻江南米价飞涨,想跟周老爷讨教,可有门路平抑粮价?”
周老爷干笑两声:“平抑粮价?这可是要砸我们饭碗的。不过……”他压低声音,“若二位有意投资盐引,倒能赚上一笔。”
邱莹莹插话:“盐引?可是官府发的售盐凭证?”
“正是。”周老爷眼睛发亮,“如今盐引紧缺,只要花五百两银子买一张,转手就能卖一千两。二位若有兴趣,我这里倒有路子。”
洛宫铭冷笑:“周老爷这生意,怕是不怎么干净吧?”
周老爷脸色骤变:“你……你说什么?”
“当年林氏就是靠卖盐引发家的。”邱莹莹从袖中掏出密信,“这是江南巡抚的密报,说你与北境商会勾结,囤积盐引,哄抬米价。”
周老爷慌了神,起身要走:“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慢着。”洛宫铭按住他,“我们有大理寺的批文,要查你宅子里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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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记的账房里,洛宫铭翻出一本染着茶渍的账册,指着其中一页:“‘三月十五,付北境商会银五千两,购盐引三百张’——周老爷,这账可对得上?”
周老爷瘫坐在椅子上:“我……我只是替人办事……”
“替谁?”邱莹莹追问。
“是……是前户部侍郎的二公子。”周老爷哆哆嗦嗦,“他说北境商会要盐引,能赚大钱……”
洛宫铭将账册封好:“周老爷,你且等着大理寺的传票。今日之事,若有半句虚言,罪加一等。”
离开福来记,邱莹莹望着天上的阴云:“看来,北境商会的势力,比我们想的还大。”
洛宫铭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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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人在客栈落脚。邱莹莹收拾行李时,发现枕头下塞着张纸条——“明日巳时,胥江码头,带账册来换人。”
“宫铭!”她攥着纸条冲进里屋,“有人绑架了小太子!”
洛宫铭脸色骤变,展开纸条:“胥江码头……是走私船的据点。”
“怎么办?”邱莹莹急得直掉眼泪,“小太子要是……”
“别慌。”洛宫铭迅速换上衣袍,“我让暗卫去码头埋伏,你留在客栈,等我消息。”
“不行!”邱莹莹抓住他的袖子,“我要去!”
“听话。”洛宫铭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
7
胥江码头,夜雾弥漫。洛宫铭带着二十名暗卫,悄悄摸上艘挂着“福来记”旗号的货船。
船舱里,几个黑衣人守着个铁笼,小太子缩在里面,脸上挂着泪痕:“父皇!母后!”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