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莹莹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陈老掌心的老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郑重道:“陈老,等我查明真相,一定替您讨回公道。”
离开当铺时,天已蒙蒙亮。邱莹莹站在街头,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觉得有了方向——她要去大理寺,用陈老的当票存根,撕开林氏的伪装。
3
大理寺的朱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邱莹莹递上陈老的当票存根,值班的捕快看了一眼,皱起眉头:“姑娘,这不是普通的当票,是三年前的旧档。要查,得找主簿。”
主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戴着玳瑁眼镜,接过存根翻了翻,抬头时目光如刀:“邱姑娘,这存根上只有林氏的指印,没有她亲笔签名。按律,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邱莹莹急得眼眶发红:“可陈老能作证!他亲眼见过林氏当匣子!”
“陈记当铺的老掌柜?”主簿冷笑,“他上周刚犯了事——收赃物,被我们抓了现行。现在人在大牢里,自身难保,他的话谁信?”
邱莹莹如遭雷击。陈老竟……她想起昨日陈老盘核桃时从容的模样,难道是装的?
“姑娘莫急。”主簿将存根推回来,“不过,我倒有个建议。你若能找到林氏与北境往来的其他证据,比如信件、账目,我可以帮你递上去。”
邱莹莹攥紧空手而归。她沿着大理寺的青石板往外走,忽然被人拽住手腕。回头一看,是个穿青衫的书生,长得眉清目秀,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
“邱姑娘?”书生咧嘴一笑,“我是洛宫铭的书童阿福。公子让我来接你,说有新线索。”
阿福带着邱莹莹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绕后,停在间破庙前。洛宫铭正站在庙门口,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拿着个油纸包。
“莹莹,你去哪了?”他皱着眉,“我找了你一上午。”
邱莹莹将大理寺的事说了,洛宫铭听完,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先上点药,你脸颊的伤还没好。”
邱莹莹接过瓷瓶,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你也没睡?”
“查到新线索了。”洛宫铭拉她进庙,点燃油灯,“我让暗卫去查林氏的陪嫁丫鬟,发现她上月偷偷出城,去了北境。更重要的是……”他展开油纸包,里面是几封密信,“这是从林氏的妆奁里搜出来的,收信人是北境镇抚使,里面提到‘崔将军已搞定,秋后动手’。”
邱莹莹的手指发颤,展开最上面一封信:“‘待军饷到账,便取崔项上人头’……父亲要被灭口?”
洛宫铭点头:“林氏勾结北境,想吞了将军府的军饷,再杀崔将军灭口。那些调换的账册、丢失的密信,都是她做的手脚。”
“那父亲现在……”邱莹莹声音发紧。
“大理寺的牢里,我托人照应着。”洛宫铭握住她的手,“莹莹,我们得尽快救出父亲,阻止林氏的计划。”
邱莹莹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陈老的当票存根。或许,陈老根本没犯事,是被人栽赃?她攥紧洛宫铭的手:“我们回大理寺,我要见陈老!”
4
深夜的大理寺牢房阴冷潮湿。邱莹莹隔着木栅栏,看见陈老蜷缩在草堆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陈老!”她喊了一声。
陈老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邱姑娘?你怎么来了?”
“他们说您收赃物,可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邱莹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北境的桂花糕,您尝尝,和三年前当匣子时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