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邱莹莹凑近一看,指尖猛地一缩——布条边缘有一道暗褐色的血迹,显然李叔写这封信时受了伤。
“我这就去太医院。”她攥紧布条,声音坚定,“李叔既然提到翠儿,说不定能问出太后的事。洛宫铭,你陪我去。”
洛宫铭按住她的手:“太医院如今守卫森严,你不能冒险。我让陈锋易容成送药的小厮,混进去打探。你留在这里等消息。”
“可……”邱莹莹还要再说,却被洛宫铭的眼神制止。她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可心中的焦急如野草般疯长——李叔是她在这场风波里为数不多信任的人,她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危险。
2
傍晚时分,陈锋乔装成太医院的药童,顺利混进了太医院。半个时辰后,他翻墙而出,直奔墨韵斋。
“二公子,李大人安好,只是被关在药库旁的偏房里,由两个太监看守。”陈锋压低声音,“我假借送药靠近,听那两个太监说,太后寝宫的药膳确实由西侧小厨房送进,但近半月翠儿突然被调去了洗衣房,说是‘犯了错’。”
洛宫铭皱眉:“翠儿被调走,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陈锋点头:“我打听到,翠儿是李大人旧日同乡,曾在先皇后身边当过差。李大人被关后,她曾偷偷给李大人送过一次干粮,被王福的妹夫发现后罚了***板,如今正卧床养伤。”
邱莹莹急道:“那我们得想办法见到翠儿!她或许知道太后与先皇后的旧事,也能证实李叔是被冤枉的。”
洛宫铭思索片刻:“明日便是太医院例行送药的日子。我让兄长安排,让陈锋以御史台核查药膳为由,光明正大地进太医院。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次日清晨,陈锋跟着御史台的马车进了太医院。洛宫铭和邱莹莹则躲在墨韵斋后院的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紧张地盯着太医院的正门。
“出来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邱莹莹突然低呼。只见陈锋换回了暗卫的装扮,快步走向马车,“二公子,翠儿找到了,在太医院后院的柴房里养伤。她说李大人确实是被冤枉的,那日太后寝宫送来的药膳里多了安神的药材,她偷偷减了一半分量,结果被王福的妹夫发现后罚了。”
洛宫铭追问:“太后的事呢?翠儿可知道什么?”
陈锋摇头:“翠儿只说,太后近半年来总是嗜睡,太医院首座说这是‘气血两虚’,但翠儿怀疑是药膳里被加了东西。另外,她提到太后寝宫的西侧小厨房里,有一个暗格,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
邱莹莹眼睛一亮:“暗格?会不会是和王福他们有关的证据?”
洛宫铭当机立断:“陈锋,你再去探一探那个暗格。记住,务必小心。”
陈锋点头,再次翻墙进了太医院。这一次,他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脸色却格外凝重:“二公子,暗格找到了,里面是一本账册,记载了太后寝宫近十年的开支。其中有一笔款项,每月固定送往北境镇抚使府,金额与将军府密室里查到的数目分毫不差。”
洛宫铭与邱莹莹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太后,或许真的被蒙蔽了。
3
当日晚朝,御史中丞洛宫轩将一摞证据呈上了御前。皇上面色铁青,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密信、账册和药膳配方,手指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
“王福,你可知罪?”皇上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跪在地上的王福浑身颤抖,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臣……臣知罪。”
“户部尚书、吏部侍郎,你们呢?”皇上的目光扫过另外两个跪在地上的官员。
两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臣等知罪,求皇上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