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我。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我问。
“她……她叫妞妞,今年十八岁了……应该……应该在东海市第一中学读高三……”张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我死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的心脏病需要一大笔钱……我怕她……我怕她会想不开……”
“我知道了。”我打断她,然后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李大海的电话。
“喂,李总。”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大海无比热情的声音:“哎哟,七爷!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个人。”我把张秀兰女儿“妞妞”的信息跟他说了一遍,“再帮我以‘天合集团’慈善基金的名义捐一笔钱给她,钱的数目要足够她做完手术并且读完大学。记住,要办得干净利落,不要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李大海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问:“明白!七爷您放心!我马上去办!保证让这个叫妞妞的姑娘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挂了电话,我看着面前已经哭成泪人的张秀兰。
“现在,放心了?”
张秀兰朝着我盈盈一拜:“谢谢……谢谢七爷……我……我愿入图往生,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点了点头,从帆布工具包里摸出一张黄纸,以血为墨迅速画下一道极其复杂的符文。
“此为‘往生图’。你且先进去等着,等我办完了所有事,再统一送你们上路。”
我将黄纸往空中一抛,黄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金光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金色漩涡。
张秀兰对着我再次一拜,然后化作一道青烟投入金色漩涡之中,消失不见。
我看着手中的日志,划掉了第一个名字。
“下一个,王大力。”
那个叫王大力的建筑工鬼魂从鬼群中走出来。他身材魁梧,但鬼体却有些虚幻,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那是他从高楼坠落时被钢筋贯穿的伤口。
“七爷!”他对着我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怨恨,“那个黑心工头叫周扒皮,本名周富贵!就是他害死了我!我辛辛苦苦干了半年,一分钱没拿到!去找他理论,他竟然把我从二十楼推了下来!警察来了,他买通了几个工友做伪证,说我是自己失足摔死的!我死不瞑目啊!”
王大力的身上怨气翻涌。
“周富贵?”我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再次拿起手机打给李大海。
“七爷!又有何吩咐?”李大海的声音永远那么热情。
“帮我查个人,叫周富贵,外号周扒皮,是个工头。我要他这辈子都出不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