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土牢里黄皮子的鬼哭狼嚎,也没理会周围村民们震惊、敬畏、恐惧交织的目光。
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
我的脸色,依旧苍白。
但我的心,却像一口古井,没有半点波澜。
很快,林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她手里提着一只被绳子捆住脚的半大公鸡,另一只手,还拎着一瓶没开封的白酒。
那公鸡还没长成,鸡冠鲜红,但叫声稚嫩,正是所谓的“童子鸡”。
阳气未泄,最是纯粹。
“给。”林婉把东西递给我,呼吸还有些急促。
我接过鸡和酒,走到了土牢前。
“想活吗?”我对着土牢,淡淡地问。
里面的撞击声和哀嚎声,瞬间停止了。
“想!想!上仙饶命!小妖想活!”黄皮子的声音,充满了谄媚和恐惧。
“那就好。”
我将那瓶白酒,直接拧开,沿着土牢的顶部,缓缓地浇了下去。
刺鼻的酒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散发开来。
“这是给你的。”
“这酒,算是我请你的。”
土牢里的黄皮子,懵了。
“上……上仙……这是何意?”
“你吸了二嘎子的精气,让他阳寿将尽。这是因。”我拎起那只童子鸡,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刻刀。
“我今天,就要把他这条命,给续回来。这是果。”
我话音刚落,手起刀落!
“噗嗤!”
一道血线,飙射而出。
我没有杀鸡,只是精准地,划开了童子鸡鲜红的鸡冠。
鸡血,阳气最盛之血!
我拎着鸡,绕着土牢走了一圈,将鸡冠血,均匀地洒在被白酒浸湿的泥土上。
“滋啦——”
仿佛热油碰上了冷水。
土牢的表面,竟然冒起了一阵阵白烟。
一股难闻的骚臭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啊——!!”
黄皮子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
这鸡冠血混合了白酒,对我泥瓦匠的土行之术来说,就是催化剂。
但对它这种阴邪的妖物来说,不啻于世间最烈的毒药!
“上仙!上仙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吸来的精气还给他!全都还给他!”
它在土牢里,疯狂地翻滚,哀嚎。
我能感觉到,一股精纯的,属于人的生命精气,正从土牢的缝隙中,缓缓地渗透出来,飘向躺在地上的二嘎子。
二嘎子那死灰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