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名牌套装,挎着爱马仕的包,手腕上戴着一块满钻的女士手表,看起来非富即贵。
但她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布满了恐惧和疲惫。
我下意识地开启了“掌尺”的目力。
只一眼,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我看到,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黑气,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另一头,则延伸到她那个名贵的包包里。
那黑气阴冷、恶毒,带着一股子怨念。
是邪祟!
这女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大师……大师在吗?”
女人走进店里,看到只有我一个半大孩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声问道。
“我……我家里,最近不太平。”
“总……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晚上还能听见……听见弹珠在地上滚的声音,可我家里根本没有弹珠……”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我心里了然。
这是典型的邪祟扰宅。
“你想求个什么?”我站起身,学着吴德那副神棍的腔调,故作高深地问。
“我……我想请一尊神像回去,镇宅!”女人急切地说,“要最灵的!”
我环顾四周。
满屋子的塑料疙疙瘩瘩,别说镇宅,不招鬼就不错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尊半人高的关公像上。
就是吴德说的,进价六十,售价八百八十八的那个树脂疙瘩。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东西是假的。
但,我可以让它变成半个真的!
我走到关公像前,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树脂刀身。
“这位夫人,你算是找对地方了。”
我转过身,看着女人,缓缓开口。
“寻常神佛,主佑平安,赐福德。但你家里的情况,不是求福,而是要驱邪。”
“对付这些阴邪之物,需请武财神,关圣帝君!”
我一边说,一边将我从血脉中觉醒的那一丝微弱但精纯的“天工”之气,悄无声息地渡入到关公像内。
我做不到爷爷那般“点睛造物”,但用自身的气,为这神像开一个“引子”,还是能办到的。
这就像一个信号基站。
神像本身没有力量,但有了我这道“引子”,它就能接收到冥冥之中,万千信众对“关公”这个形象所产生的磅礴信念之力。
虽然微弱,但对付这种不成气候的小邪祟,足够了。
女人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恐惧都消散了不少。
“那……那这尊关公像,该怎么摆放?”
“帝君像,需面朝大门,背有靠山,不可正对厕所、厨房。最重要的是……”我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请回去后,每日清香一炷,心要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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